“好。”
楚靳城起身下床去給她拿，等她穿好後沒再躺上去，彎腰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一吻。
“顏顏，你先睡。”
慕顏點頭，她最近作息比較規律，跟他鬨騰了一會也是真的累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等她睡著後楚靳城才轉身去了浴室，衝了個澡。
出來時正準備休息，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是慕顏的手機。
楚靳城拿起看了一眼，是兩條陌生短信：【異能者精神力的每一次嚴重耗損，都會對身體留下一些隱患。】
【若非危急時刻，慎用。】
嗯？
楚靳城眼眸頓時眯了起來，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虞晁。
上一次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什麼隱患？
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楚靳城拿著手機走到陽台邊，撥通了那個號碼。
“說清楚。”
虞晁聽出了楚靳城的聲音，說道：“通過這段時間我對761一些成員的觀察，發現他們精神力耗損嚴重時，都會昏迷上好一段時間。”
“有嚴重者，半年都沒有醒過來。”
聞言，楚靳城冷眉蹙起，“他們是後天的改造體，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嗎？”
虞晁反問。
楚靳城寒聲，“觀察再多，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們都沒有異能。
虞晁：“其實，這也隻是我的一種猜測，或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血液體質不同，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發那兩條短信沒彆的，就是覺得那丫頭不錯，提醒一下。
楚靳城：“你有這閒工夫，不如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親爹明明活著卻跟死了一樣。”
“你是在替月兒抱不平？”
“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罷了，趁還有時間彌補過去。”
彌補，他缺失了虞月二十多年的父愛。
對方忽然陷入沉默。
楚靳城神態慵懶，繼續說著：“還有以墨，遺傳了你家的異能天賦，這麼聰明優秀的外孫你就不想親自抱抱？”
對外人，他從來都是很冷漠的。
興許是在虞月身上看見了共鳴，想起了自己已經不在了多年的母親。
所以忍不住提醒幾句。
虞晁沉著的聲音有一絲動容，聲音晦澀難懂：“就讓她覺得我這個父親絕情吧。”
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陪她了。
聽出他的態度沒有動搖，楚靳城也不勸了，隻道，“你早晚有後悔的那天。”
“或許吧。”
虞晁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沒有再提這些事，“我聽說慕顏已經生了，恭喜你。”
“既然我接了這個電話，那麼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轉告給慕顏一聲。”
“什麼？”
楚靳城淡淡問。
“之前我跟她說過的計劃不變，等時機成熟時，我會借古族的地方一用。”
“不過那丫頭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慕氏古族的人。”
話落，電話也隨之掛斷。
楚靳城冷峻的眉頭皺了皺，這人還真是誰都勸不動。
倒是給人一種……
鐵了心要赴死的感覺。
……
昨夜鬨得晚，慕顏睡到快十點才醒。
病房裡靜悄悄的，轉頭就看見楚靳城坐在邊上守著她。
慕顏勾起唇角，“楚先生，你該不會真是一夜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