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澈心思通透,忽然想起那日無意間問起廖院士時,落笙給他的回答。
原來,所有人都在瞞著他。
許明澈沉默一會,沒有進去,悄悄地拉上了門。
轉身間,發現前方的走廊上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許教授,你來這做什麼?”
楚靳城睨著他,邁著長腿緩步的朝著他走去。
許明澈淡笑一聲:“醒了,心裡有些慌睡不著,所以下來走走。”
“哦,走累了嗎?”楚靳城站定在男人麵前,語調低沉的問道:“要是沒力氣,我可以抱你上樓。”
許明澈沒出聲。
他靜了一會後,出聲問道:“楚總,這是小顏的意思嗎?”
瞞著他,不讓他知情。
她既要輸血,又要給他做手術,如此高強度的工作。
“嗯。”
楚靳城:“她的性子你清楚。”
決定的事,誰勸都沒用。
許明澈心裡很清楚,但好看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我不同意。”
這太冒險了。
她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住,陷入危險倒下去。
楚靳城眯起深邃的眸子,道:“沒用,她有很多種方法讓你妥協,比如把你撂倒綁著送上手術台。”
“又或者,提前給你使用全麻。”
他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相信慕顏。
彆無他法。
許明澈忽然陷入沉默。
楚靳城神態矜冷的睨著他,繼續道:“顏顏很少發火,但她一旦動怒,你我都哄不好。”
人命關天的大事。
不是過後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完事的,會遺憾一輩子。
許明澈微閉著雙眼,心裡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即便千般不願意接受手術讓慕顏去冒險,也隻能被迫的選擇接受。
他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聲音裡有些無力:“楚總,抱歉……”
楚靳城神態未變,懶懶道:“彆扯這些客套的,你既是慕顏的兄長,那麼也便是我的。”
救你,應該的。
所以我不會有任何的阻攔以及偏見,全力以赴。
楚靳城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說道:“五點了,顏顏應該醒了,上樓吧。”
該準備手術了。
楚靳城扶著許明澈走到電梯門口,按下。
等了十幾秒電梯門打開,發現裡麵還站著兩個人。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楚靳城冷挑起眉梢。
閻朔一改往日的紈絝,刀削般的臉上神態特彆嚴肅,“許教授提前做手術的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提前通知我?”
語氣帶著質問。
楚靳城帶著許明澈走進去,“極惡之地的犯人沒有轉移完,你能出來?”
轉移重型犯人不是小事。
關乎著兩界規則的更改,馬虎不得。
閻朔:“老子就是處理完了才回來的。”
陳指揮官站在邊上點頭,說著:“楚總,我家主人已經把犯人全部都轉移好了,交到了賀家的手上,沒有一人逃脫。”
為此,極惡之地的部下連續多日不眠不休的監工。
累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終於在昨夜完成了。
“哦對了,我家主人已經四天四夜沒有合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