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爭鬥一向殘酷，不過像他這種手段倒是少數。”
楚靳城微笑，繼續說著：“像牧塵那樣好的更是罕見。”
聞言，慕顏忽然笑了，“牧塵要是聽見你誇他，估計會很開心。”
“我平常沒有誇過他嗎？”
“沒有。”
楚靳城沉思半秒，隨後一本正經地回著：“那他話也太少了，回頭得讓洛嶼好好鬨鬨他。”
“……”
話少的究竟是誰？
慕顏淡笑不語，也不點破他。
“顏顏，你把衣服換了，下去泡會兒暖暖身子。”楚靳城目前隻關心她。
侍者說的不錯，島上夜裡的溫度低，再加上暴雨染了寒氣可就不好了。
“一起吧。”
慕顏將衣服脫下隨手扔在地上，赤足踏過冰涼的玉石，緩緩朝著池子裡走去。
溫熱的水漫過鎖骨。
發絲如墨般散開，像綢緞一樣漂浮在水中。
她掃了眼浴邊擺放的紅酒與燭火，勾唇輕笑了一聲，“氛圍挺浪漫，他對你這個救命恩人還真不錯欸。”
“虛偽。”
楚靳城隻淡淡說了句。
他也跟著下了水，並沒有去動那些酒，而是取過一個靠枕放在慕顏旁邊，“彆管其他，你安心泡會。”
“好。”
慕顏應了聲，仰起頭靠在浴池邊緣。
偌大的空間寂靜了下來。
女子閉著眼，睫毛上凝著細小的水珠，呼吸隨著水波的起伏變得綿長，她的神情慵懶而迷離，仿佛隨時都會沉入夢境。
門外，幾道人影掠過。
“嘖，還真是著急呢。”
慕顏的指尖輕輕地劃著水麵，水紋泛起漣漪一圈圈擴散，那張絕美的臉龐在燭火的映襯下愈發幽冷神秘。
“是催清香。”
楚靳城冷眸眯起。
“咦。”慕顏睜開美眸，她湊近男人的身前，笑意吟吟地問：“楚先生，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霧氣模糊了她的輪廓。
水珠順著她的發絲滑落下頜，沿著精致的鎖骨蜿蜒而下，最終融入氤氳的池水。
楚靳城靜坐在水裡，盯著她因熱氣蒸騰而微微緋紅的臉頰，回答道：“顏顏，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
“我家楚先生很清醒，值得誇獎。”
楚靳城眸色幽深，問道：“是哪裡不對勁？”
他雖能察覺，卻看不出是什麼有異常。
慕顏美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語氣懶懶的，卻如女王般蔑視一切，“紅酒、玫瑰花、燭火。”
手段倒是高明。
藏在那些最顯眼且的地方，由幾種最尋常的氣味組合而成。
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不過她可不是一般人。
楚靳城知道她肯定是從進門那刻起就已經察覺了，將垂在她額前的一縷發絲挽到耳後，語氣溫柔地開口：“你繼續泡，外麵的我來解決。”
聲落，他猛地從水中站起。
水珠順著男人緊繃的肌肉線條滾落，帶起一陣細碎的水聲，隻見他長臂一伸扯過屏風上的衣服，幾個呼吸間便已利落的攏緊。
好看的眼眸在水霧散去的瞬間變得鋒利攝人。
門外，殺意四伏。
鮮血濺落在窗台上，伴隨著聲聲慘叫。
慕顏慵懶地仰靠在浴池邊，端起紅酒優雅地品嘗了一口，幽幽歎息，“味道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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