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抬頭和他對視,目光平靜地問:“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為什麼要騙我?”烏琉斯緩慢重複了一句,盯著白輝的瞳孔,笑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你不想說實話,而且你看起來討厭我,為了防止你因為討厭我而不說實話,我必須要問。”
白輝撇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反問:“你做過什麼讓我喜歡你的事嗎?”
烏琉斯從鼻腔裡哼了聲,他看白輝額邊的那縷略微卷曲的頭發早就不順眼了,聽白輝這麼說,直接上手把那縷頭發往上攏,順勢又按住了白輝的後腦勺。
“我怎麼說也幫過你。三天,小崽子,不要事後都忘了好不好,嗯?換做彆的雄蟲,這會屍體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兒了。”
他說的咬牙切齒,偏偏唇邊又含著笑,提著白輝的脖頸,讓白輝仰頭看他。
“你好意思說幫。”白輝瞪他,還有那句小崽子讓他格外生氣。
這隻異類,當初見他的時候他明明看著還不比他大多少,一個月後再次見麵,他已經是成年體。
烏琉斯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他嗬的笑了聲:“沒辦法,我原本不太想計較這件事,但是現在我有事請你幫忙,你偏偏又不配合。”
“我能說的都說了,沒有什麼口令。”白輝抓著烏琉斯的肩膀,看起來他們像是要打一架一樣。
“沒有。”烏琉斯冷笑了一聲,直接把白輝按在了沙發上,“既然沒有,那不如做點彆的事。”
察覺到他要做什麼,白輝一腳踹了過去,卻被烏琉斯準確抓住了腳踝,順著腳踝把他的皮鞋脫下來,扔到了遠處。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自從發現烏琉斯能強製引導出他的信息素,白輝就沒打算用信息素攻擊他。
但現在的情況是烏琉斯要發瘋,而他在體能上也不是這隻軍雌的對手。
“你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聞起來好香,我忍不住。”烏琉斯脫口而出一直盤桓在他心中的想法,他皺了下眉。
他也對他自己內心的想法有些驚訝,但覺得就這麼說出來也沒什麼。
漂亮?香?
白輝認為他自己比絕大多數雄蟲都要強壯,他也不是那種柔軟的長相,相反,他的輪廓分明,五官深邃立體,身上因為常年鍛煉,有不少肌肉。
“你是變態嗎?”白輝推拒著烏琉斯靠近的身體。
烏琉斯沒理會,一邊壓著白輝不斷掙紮的雙腿,一邊把白輝的雙手舉過頭頂按著,惡劣地問:“現在想起來什麼了嗎?”
白輝瞪著他,因為掙紮,額上有些薄汗,他閉了閉眼,絕望道:“沒有。”
沒有,都到現在了還沒有。
他乾脆找了繩子,拉過來一把椅子,把白輝結結實實綁在了椅子上,綁完順口在那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說:“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送你走。”
白輝氣得牙齒打顫,他不知道烏琉斯對彆的蟲可沒對他這麼溫柔,放在彆的蟲身上不是綁這麼簡單,可能都不知道碎成幾塊了,更彆說還能送他離開。
他們僵持到後半夜,白輝睜開眼,看了眼窗外夜色。
月光透過彆墅的落地窗照射進來,窗外是樹影幢幢的森林,這個時候還沒有蟲來營救他,隻可能是被攔下了。
幾乎是白輝睜開眼的瞬間,在一旁椅子上陪著的烏琉斯也睜開了眼,搭在另一條腿上的軍靴哢噠一聲放了下來。
“想到了?”
白輝卻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克羅寧知道你的身份?如果我沒記錯,你的身份信息應該是絕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