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被壓得難受,烏琉斯咬在他身上時讓他有種要被利齒撕掉一層皮肉的錯覺,他的臉埋在枕頭裡,頭皮發麻地喘著氣,渾身上下汗毛直立,從頭涼到腳。
察覺到他的異常,烏琉斯將他翻了個麵,讓他大口喘氣。
“才開始,你這麼緊張,怎麼做下去?”
烏琉斯皺著眉,健碩的身體倒在床上,躺在白輝身邊,一條胳膊拉過白輝的腰,讓他們緊緊貼在一起。
他一邊揉著白輝的腰,一邊等著白輝開口說話,眼中升騰起來的急切沒有完全散去,有些鬱悶。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先咬我?”
白輝同樣皺著眉,盯著房間裡白色的天花板,微微出神。
烏琉斯:“......”
他沉默半天,雖然不太理解,他也沒用力咬,再說咬過後他都舔愈合了,那點疼應該還是能忍受,不至於那麼嬌氣吧?
他點頭,不太情願:“嬌氣。”
白輝:“......”
床上作風不好,其他方麵也很難和諧,白輝一腳把身邊的雌蟲踹到床的另一邊。
他冷睨著半坐起來,扶著腦袋將頭發捋到後麵,一臉不高興的烏琉斯。
“你現在一直留在我這裡,不如想想怎麼取代克羅寧,徹底控製三區,說不定我能滿足你。”
他們合作重啟實驗的前提是烏琉斯成為三區上將,殺了克羅寧,另一方麵,他也希望烏琉斯的精力不要一直放在他身上。
烏琉斯嗬地笑了聲,他站起來,赤身俯視著白輝,眼中是他身為蟲王的桀驁,看著麵前的雄蟲半分沒有憐惜他的意思,他前麵竟然好心地停了下來,還真是白林和切爾的存在衝昏了他的頭腦。
“你一直在和我談條件。”烏琉斯的眼神微冷。
“不然呢?”白輝皺眉問。
他們還有彆的可以談嗎?
“當然。”烏琉斯又揚起一抹笑。
這抹笑卻讓白輝看得心驚,他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回想起這隻異類的古怪殘忍,他想逃。
可床就這麼大,他隻是剛剛想要起身,已經被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抓住了胳膊,狠狠將他摔回了床上。
他跟著床的幅度彈了一下,下一刻被壓著疾風驟雨般地吻著。
唇舌混含著血腥和劇烈的掙紮,白輝嗚咽一聲,終於推開烏琉斯,劇烈喘氣咳嗽了幾聲,眼尾通紅瞪著烏琉斯說:“你就是個瘋子,異類!”
烏琉斯一頓,猛地再次衝到白輝身上,目光森然,“對,我是異類,你還不是要和異類合作。”
他說著,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你不想和我合作,但是不行,你甚至都沒辦法拒絕我,其他都是爛蟲,和我這個異類也沒什麼區彆,關鍵是我可能知道你想知道的實驗的事,你也想知道不是嗎?”
完全正確,白輝閉了閉眼,所以說他們談合作,他難道一定要忍受被這麼粗暴的對待?
烏琉斯用行動向白輝證明實力是談條件的一切基礎,他壓製白輝的同時他也沒多好受。
雄蟲信息素對他不是沒影響,尤其當白輝下意識用濃鬱的信息素攻擊他,他也會感受到無力和痛苦,他的內心更渴望安撫他的信息素,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他再次強製引導了白輝的信息素,他們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愉悅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白輝身上馨香的味道令他感到熟悉親切,他貪婪地想要獲取更多,完全忽視了身下失神的雄蟲。
長久的空白過後,烏琉斯抱緊了懷裡的雄蟲,臉頰在雄蟲的頸窩裡蹭了蹭,低聲問:“你能不能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