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烏琉斯嗬地笑了聲，看來不僅他在暗中調查白輝，白輝也在暗中調查他。
他不輕不重嗯了聲，手指撐著下頜，問：“所以呢？你想知道什麼？”
“當時實驗組全部死亡，你是怎麼被發現的？發現你的是克羅寧，還是說有彆的誰？”
“你不是調查了？需要問我？”
烏琉斯想了想白輝的問題，神色突然變得晦澀難懂起來，“你懷疑當年實驗出問題不是實驗本身。”
他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那邊白輝沒開口否認，也就是肯定了這個問題。
一瞬間，好像有些事說得通了。
為什麼白輝對克羅寧的敵意那麼大，可能不僅僅是因為被克羅寧暗算了一次，是白輝懷疑當年實驗出問題和克羅寧有關。
烏琉斯笑了，“你拋出這個問題，是想讓我幫你，徹底對克羅寧動手。”
他是沒有證據克羅寧和當年實驗出問題有關，一直拖著沒對克羅寧動手，甚至說也沒打算真像白輝要求的那樣殺了克羅寧，畢竟克羅寧對他還有用。
對麵傳來一聲冷笑，隨即是白輝略顯冷淡諷刺的聲音。
“我隻是在和你交換信息，不要想多了，有些事，我自己能做。”
烏琉斯蹙眉，想明白似的又緩緩展眉，輕笑，“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目的，不會和我浪費時間。”他慢悠悠補充一句。“你們的文明社會好像說合作需要誠意。”
拋出克羅寧的問題就是為了打亂他的思緒，甚至連他對他的喜歡都利用的恰到好處，激將他動手，可能對麵甚至看出他沒打算真殺了克羅寧。
“那我們繼續浪費時間？”白輝抬眼看了眼夏普。
夏普明白老板的意思，將手頭的資料放下後，轉身離開。
烏琉斯頓了下，低頭揉了揉眉心，歎口氣，妥協說：“還是彆浪費時間了。”
按照對麵這位的性格，一旦發現他們的合作不真誠，很可能中途更換合作夥伴。
“克羅寧曾經想要參與031實驗，但被白林拒絕，有一些被白林拒絕的勢力曾經聯係過克羅寧，想通過他獲得031的部分實驗成果。”
因為王蟲從中介入，軍方對他保密一切當年有關實驗的信息，隻有表麵上一些合作。
白輝皺眉問：“具體是什麼實驗成果？”
“這個不知道，我隻是實驗體，切爾很少和我說實驗成果的事，針對我的實驗還沒有結果，不過，他們的研究方向一直是關於怎麼穩定雌蟲的精神海暴亂。”
白輝沉默了一會，過一會，通訊裡才又響起他的聲音，“我知道了。”
如果隻說私蟲感情，烏琉斯更偏向於白輝，不僅僅是因為對白輝有那麼些衝動，就算沒有，在白輝和克羅寧之間，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白輝。
畢竟白林和切爾對他還算不錯。
隻不過多了這些衝動，讓情況一下複雜了起來。
對麵不聲不響結束了通訊，烏琉斯坐在床上想了一會。
按照白輝目前的勢力，王蟲不敢直接對他出手，但在白輝繼承白家的這幾年，一直沒斷過打壓，他懷疑當年的事，卻沒辦法在沒保住白家之間深入調查。
他甚至知道他的存在，也沒冒險提前接觸他，如果不是他調查到白輝可能知道當年的事，重啟實驗的事仍舊會被推遲。
第二天，距離到達昆萊星還有半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