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話一點,就不會有現在這種情況。”
烏琉斯壓下心底的煩躁,低頭親了親白輝的嘴唇。
他疏導著懷裡軟趴趴的雄蟲四散的信息素,暗紅的長發落了白輝一背。
……
第二天。
烏琉斯從床上睜開眼,他下床走到窗邊,一把把窗簾拉開,刺眼的光瞬間照射到房間每一個角落。
縮在被子裡鼓起的一塊下意識背過光,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腳步聲走到床邊停下。
烏琉斯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縮成一團的白輝,他裸著上半身,胳膊和胸口前有明顯的齒痕。
他哼地笑了聲,在床邊坐下。
蟲族的利齒能輕易割裂皮肉,他沒任何防備,讓他咬了幾口,像是報複他曾經咬他。
白輝抬手打掉揪著他頭發打轉的某隻手,閉著眼,啞聲說:“醒了就走。”
“還難受嗎?”
烏琉斯捏了捏那截露出來的脖頸,後頸上的齒痕四周充血發紅,看起來有些可憐。
白輝沒有理會身後的動靜,烏琉斯也不在意,坐在床邊,輕笑了聲。
“你不工作了?你那位助理來了三次,現在站在外麵。”
裹在被子裡皺眉,白輝慢慢坐起來,在烏琉斯靠近他時,一拳揮過去,又被穩穩接住。
這一拳的力氣對烏琉斯來說像撓癢癢一樣,他握著那截帶指痕的手腕,挑了下眉,“還在生氣?”
白輝氣地笑了聲,和這種異類簡直半點沒辦法溝通,他甩開烏琉斯的手,“下次你再對我做這種奇怪的事,我會直接和你翻臉。”
說著,他走下床,低頭查看了眼身體,除了一些痕跡,身上清爽,走到衣櫃,拿出衣服穿上,身後的視線還在。
烏琉斯的目光一路往下,他斜躺在床上,最終那雙又直又長的腿上來回看了幾次,直到那雙長腿被筆直熨帖的西裝褲包裹。
下次直接和他翻臉,這種事情一旦開頭,不可能停下,不過不能經常做,下次是什麼時候不一定,不是他不行,是某隻雄蟲不一定承受得住,如果白輝不是3s雄蟲,昨晚那種程度,換做等級低的雄蟲,早死了。
“最近好好休息,有事來找我。”想到什麼,烏琉斯在後麵好心提醒了一句。
白輝穿戴整齊,頭也不回走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又從裡麵出來,走出房間,完全忽視床上還有一隻雌蟲。
房門外,夏普等了半個小時,和另一邊的菲爾德對上視線,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時間,他老板和中將的門敲不開,隻有一種可能。
但他們要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在外麵守著。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夏普走了進去。
菲爾德看了一眼麵前的房門,沒有半分要開的跡象,他又往剛剛夏普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發現房門被再次關上了。
剛進房間,夏普在客廳看到了穿戴整齊的老板,立即走上去說,“老板,這是維克少將的修複團隊擬定的修複方案,裡麵說大概十天能修複爆炸對通道帶來的損傷。”
白輝接過夏普手中的方案,認真看了幾眼。
夏普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旁邊開門的聲音,臥室的門被打開,烏琉斯從裡麵走了出來。
原本穿在他身上筆挺的製服多了許多褶皺,一看就是被抓出來的,製服沒有扣上扣子,裡麵的黑色襯衫最上麵的三顆扣子消失不見,露出他胸口一些痕跡。
夏普飛速皺了下眉,又很快收回視線,生生閉嘴,站在那裡沉默,等著老板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