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選在了正常的地方,這個時間點,隻有幾隻雄蟲帶著他們的雌蟲過來共進晚餐。
兩隻雌蟲一起挺少見,畢竟這裡是出名的情侶餐廳,環境優美,食物可口。
預定的是頂層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不遠處泛著波光的湖。
白輝把菜單遞到烏琉斯手裡,“看看。”
有些意外,白輝會主動顧及他要點什麼菜,烏琉斯挑了下眉,伸手接過菜單,翻看後隨意挑了幾樣。
都是正常的食物,烏琉斯吃相優雅,用餐時的動作也非常好看,像精致的貴族,絲毫不會讓蟲懷疑他曾經滿嘴鮮血。
“你的這些禮儀。”
抬眼注意到對麵看過來的視線,烏琉斯知道他在問什麼,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停下手裡的動作,回答:“一部分是切爾教的,一部分是後來學的。
太野蠻會和周圍格格不入,容易被注意到。”
他確實也野蠻過一段時間,不過為了能看起來像是文明社會裡誕生的蟲族,他做了不少努力,再說這種吃飯時吃熟食,學餐桌禮儀,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這種裝模作樣的樣子他雖然不怎麼喜歡,效果卻不錯。
“是嗎?”白輝意味不明問了句,繼續用餐。
烏琉斯拿起刀叉,切開了一份半熟的肉,“你很意外我會學這些東西?”說著放入口中咀嚼。
他的視線放在對麵上下了兩眼,西裝的每顆扣子都扣的很好,外麵一片正經,裡麵的襯衫出來時被他揉出了褶皺,再裡麵......
再裡麵是腰,他雙手幾乎能完全掐住的腰,力氣卻不小。
白輝不像彆的雄蟲隻會享受吃軟飯,從他摸到的他身上的訓練痕跡看,他日常絕對保持著一定強度的訓練,至少曾經也經受過嚴格的訓練。
這種嚴格要求雄蟲的做法還真是白林的作風。
不過......如果切爾知道他現在和白輝是這樣的關係,會不會氣地活過來?
還是說他們其實不在意,畢竟他也是雌蟲。
但他隻是實驗體,在他們眼中終究是異類。
尤其是白輝完全知道他的曾經,他對他的排斥大概也和他的身份有關,就算是切爾,當初和他保持親近時也會下意識保持距離,更彆說其他蟲。
視線一直在身上,白輝回看過去,“確實有些意外。”
意外烏琉斯會學這些東西,而他學的永遠是用於偽裝的表麵,再怎麼掩蓋也掩蓋不了他殘暴好戰的血脈。
曆史上每一任蟲王無疑都創造了輝煌,卻也都因為殘暴走向了淒慘的滅亡。
他不知道烏琉斯的未來,但規律很可怕。
“從曾經的實驗結果來看,你並不喜歡雄蟲。”白輝慢條斯理放下餐具,他吃好了,意思很直接。
“不錯。”烏琉斯沒否認,跟著停下,直視著白輝,說:“但一切事情都有例外,不是嗎?”
“是嗎?”白輝反問。
他的表現難道還不足以說明?
烏琉斯支著下頜,有些好笑地看著對麵,“你想說什麼?怎麼會沒有例外,你要相信這種可能。”
他一副他絕對真誠的表情,臉上的笑卻有些玩味。
白輝站了起來,看了眼跟著站起來的烏琉斯,說:“上去走走。”
烏琉斯挑眉,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沒趕他走,難道就因為他配合帶了條鏈子?
步行到頂樓。
這家餐廳的頂樓是一處空中花園,有一個不小的玻璃溫室,裡麵養著各種珍稀植物,有些還會發光。
這會到這裡的休息的蟲並不是很多,地方也足夠大,他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