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這一聲,連得到一個回答都沒有,意料之中的事。
床上的雄蟲隻冷冷看過來一眼。
烏琉斯笑了下,推門走進浴室。
說實話,他的領地意識很強,是他要絕對是他的,在他忍受範圍內,他都好說話,隻是他自己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縱容一隻雄蟲。
不是因為他和切爾的關係,那種關係束縛不了他。
想到這,烏琉斯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不一會浴室傳出水聲,白輝下床,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走到窗邊。
【沒有下次了】
夏普收到老板的消息,當即明白他還是暴露了。
【是,老板。】
在沒有指令的情況下擅自開槍,他原以為老板沒懲罰金白,是向他們無聲遞出可以動手的信號,今夜過去,也是為了試探老板的態度。
夏普看著那句“沒有下次了”,知道這是老板對他的警告,就算是他,如果一再觸碰老板的底線,也再難能繼續待在老板身邊。
夏普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已經睡不著,乾脆把斐的支援再檢查一遍。
烏琉斯從浴室出來時一眼看到坐在窗邊沙發裡的白輝。
褐色布藝沙發裡的雄蟲脫了外套,雙腿交疊,神情平淡,看起來像是又在處理什麼工作,手邊放著一杯紅酒。
聽到動靜,白輝把夜流星那邊的事放下,抬眼看過去,見烏琉斯穿著浴袍,領口隨意敞開,頭發上的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滑落,一直沒入腰間,一跟鬆鬆垮垮的帶子係那裡,浴袍不好好穿,偏偏要露出來很多。
白輝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他從容不迫,麵不改色,“你隨意。”
烏琉斯坐在白輝剛才坐過的地方,拿起那杯沒喝完的紅酒,一飲而儘。
從上次在外麵回來後為了避免被懷疑,他們私下一直沒有見麵,他坐在沙發裡,一邊敲擊著沙發扶手,一邊等裡麵結束。
房間裡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地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沒了。
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雌蟲,沒來得及看清烏琉斯的表情,白輝猛地被扛了起來,往床的方向走。
把白輝按在床上後,烏琉斯撐著雙臂,注視著白輝的雙眼,問:“我咬一口?”
“不行。”白輝冷著臉。
烏琉斯皺眉,既然不能咬,那就換成親。
雄蟲信息素對他的影響並不大,但他還是喜歡白輝在情動時不由自主釋放出的雄蟲信息素,可能是下意識,那些信息素全帶著安撫性質。
直到那些信息素突然闖進了他的精神海,並且無意識快速往中心去,被快感衝昏頭的烏琉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將白輝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從他的精神海中驅逐出去。
白輝皺著眉被烏琉斯從身上掀下來,滿臉是被打斷的不高興和疼痛,劇烈喘了幾口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彆找死。”烏琉斯聲音沙啞,突然中斷,他也不好受。
他按壓著眉心,身體和精神雙重空虛,反應了一會才撐著床坐起來,身上的汗水順著滴落到床單上。
剛才太危險,他們在一起從沒在他的精神海內糾纏過,一般來說,雌雄在結合的過程中天然會對雌蟲的精神海進行安撫,情況相似,隻會存在安撫程度不同。
他和白輝從來沒有進行過深度安撫。
烏琉斯皺眉,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白輝已經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
意識到什麼,烏琉斯臉色一沉,跟著翻身下床,一把拽住了白輝的胳膊,“沒結束,你去哪?”
白輝回頭,皺眉看著他,臉上的情潮還沒褪去,眸底卻冷冷清清。
一隻雄蟲被雌蟲驅逐出精神海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雌蟲明確表示了拒絕,白輝認為他有足夠的自尊又紳士,這種時候應該主動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