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琉斯捏了捏眉心,隔著光屏,就算是全息影像能走動,也隻是看得見摸不著。
白輝那邊應該是已經到了深夜,他身上穿著睡衣,平常精心打理的頭發遮蓋住了額頭,讓他添了幾分稚嫩,柔和了不少。
床頭的小夜燈散著昏黃的光,臥室裡沒再開其它燈,看著有點暗。
白輝走到窗戶旁的小沙發上坐下,自然找了個舒服姿勢,“既然事情順利,你......”他頓了頓,上下打量著烏琉斯。
烏琉斯盯著房間裡投射出來的白輝,突然短促的笑了聲:“想關心我可以直接說。”
“你看起來像是要把帝都整個炸了,你知道雌蟲的精神海一旦出問題,後果很嚴重。”
烏琉斯閉了閉眼。
他今天被粘膩的香味沾了一身,到現在一直渾身不舒服,他摸了摸脖頸上的項圈,半闔著眼,情緒很淡,但又能看出他隱藏起的躁動。
他的狀態明顯不太對,聯想到他今天去見了金利爾,白輝臉上神色有一瞬的難看。
“家裡有抑製劑嗎?”白輝問。
“用不著。”他隻是輕微有些煩躁,烏琉斯蹙眉。
“金利爾的雄蟲信息素很特殊,會對雌蟲無知無覺的侵蝕,他現在大概已經察覺到了你的不同,不過你對他沒太大反應,他可能會誤會是因為我用信息素覆蓋了你。”
白輝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烏琉斯麵前,緊盯著烏琉斯的雙眼。
那雙赤紅色的瞳孔像是天生帶著蠱惑蟲族的能力,他故意敞開領口,視線曖昧。
“有你的信息素嗎?”烏琉斯雙眸半眯,仰躺著問。
他可能不清楚他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眼神充滿暗示,急躁又沒有辦法,等同於讓白輝看著他發情。
可憐的是沒有白輝的信息素。
白輝從來不會隨便留下信息素。
烏琉斯突然站了起來,腰間鬆鬆垮垮隨便係了一道的帶子終於堅持不住,徹底落下來,現在和裸著也差不多了。
差的那一點是該遮的地方沒遮,不該遮的地方半遮不遮,反而性感要命。
白輝:“......”
烏琉斯喉結滾動,靠近白輝,站起來已經和白輝很近,隻要往前靠近一點,能貼上白輝的嘴唇。
白輝眸光輕顫,站著沒動,閉了閉眼,過了一會才啞聲說:“沒用,彆親了。”
親這種全息影像有什麼用,他......
“摸我。”烏琉斯突然睜開眼,猩紅的目光撞進白輝眼底。
虛擬投影隻要碰一下就會從身體上劃過去,隻能似有若無的撫摸。
房間裡充斥著壓抑粗重的喘息。
一直到天微微亮,白輝終於忍不住,問:“你想讓我陪你到什麼時候?上將,裝不下去就不要再裝了。”
前麵可能確實狀態不對,可到了後麵,他早正常了。
烏琉斯:“......”
“我還有工作。”白輝說著動了起來,看樣子是走到衣櫃前把身上的睡衣換了。
他換上了基地研究室的工作服,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
烏琉斯從後麵走上來,“要去實驗室?”他的表情自然,半分沒有故意裝了一夜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