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琉斯上下看了眼白輝,看他身上乾乾淨淨,滿意地笑了聲,他再看向尼波,神色挑釁,“如果近衛長懷疑我冤枉他。”說著,他用槍口指著地上死透的奧斯,“儘情調查。”
他的行為等同於直接向尼波宣戰。
其實宣不宣戰已經沒必要,基地裡是隻蟲能能看出來這兩位不對付。
維克是真沒想到啊~
沒想到僅僅是回來的第二天,能鬨出這麼大的事。
他還是小看了這位烏琉斯上將。
他覺得現在這件事也不需要他管了,大概率會鬨到王蟲陛下麵前。
尼波聞言冷笑了聲。
奧斯這麼做是王蟲授意,他不相信這次烏琉斯壞了王蟲的事,王蟲還會放過他。
“上將自求多福。”
尼波說完看向白輝,語氣緩和了些,“閣下,烏琉斯是您的雌奴,他這樣血腥殘暴,隨意殺蟲,我想替王蟲陛下詢問,這難道是閣下的意思嗎?”
可能是深知王蟲對白輝的忌憚和厭惡,這位近衛長仗著王蟲,以為他代表王蟲,總是會說出一些冒犯雄蟲的話。
維克皺眉,尼波的意思在說這件事是白輝指使烏琉斯,向王蟲宣戰。
雷哲站在尼波後方,抬眼看了白輝一眼,又看向尼波,他倒是認為尼波隻是想在王蟲和白輝的較量中打壓白輝的氣焰,並不是真想讓白輝和王蟲開戰。
所有蟲都看向一直沒出聲的白輝閣下,氣氛緊繃。
白輝穿著基地的製服,明明是一樣的沙白色製服,穿在他身上卻格外不同,實驗室內外這些雌蟲的視線全落在他身上,他一隻雄蟲站在這裡,如果這些軍雌敢做什麼。
這種念頭在一些軍雌心底一閃而過,因為他們太渴望雄蟲了,但他們不敢,但他們渴望,甚至想出現點什麼意外。
這種邪惡的念頭讓那些雌蟲心虛,不敢再把視線落在白輝身上。
這時,他們低著頭,聽見白輝說。
“烏琉斯,是我的意思嗎?”
極其平緩的聲音,是上位雄蟲高高在上的驕傲,那些上位雄蟲就算生氣也不會大聲爭辯,他們隻會平靜地看著你,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烏琉斯緊盯著白輝,他們距離極近,往前半步,他的鼻梁能貼上白輝的鼻梁,所以這種看所有物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異常清晰感受到一陣顫栗從頭皮上升起。
空氣陷入短暫沉默。
如果他說是,是承認白輝向王蟲開戰,接下來的劇情肯定是眼前這隻雄蟲否認,輕描淡寫把所有錯算在他身上,讓他接受懲罰。
他當然不會說是,所以最終,烏利斯隻沉沉吐出兩個字。
“不是。”
就在尼波一臉你說不是就不是的表情時,白輝突然冷眼麵向他。
尼波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錯開直接碰觸上白輝視線。
白輝直直凝視著尼波那張臉,問:“近衛長,你呢?你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沒有交出真實實驗數據,就在剛剛認為我指使烏琉斯向王蟲宣戰,近衛長是想挑撥我和陛下的關係?”
他的聲音發沉,臉上雖然沒有帶著怒意,卻能聽出他不高興。
也對,不可能不生氣,是白輝閣下平常溫和有禮的樣子讓他們以為白輝好說話,讓尼波一次又一次在說話時冒犯他,快忘了他是一隻尊貴的雄蟲。
來了!來了!來了!
防止被白輝和王蟲之間的暗流湧動和針鋒相對誤傷,維克默默退到一旁,他就說這一天早晚會來,矛盾早晚會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