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心平氣和的和你談談,或許能改變我們之間現在的情況。”
白輝雙腿交疊坐著,他神情平淡,看起來理智又冷靜,像極了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要和他好好談談的場景。
隻不過這一次,他沒被泡在水裡,他更加得體,身上的衣服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儼然是一隻矜貴有禮的雄蟲。
烏琉斯看著他,每次在涉及到談判時白輝總是露出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你想和我談什麼?”
烏琉斯在一旁坐下,直覺讓他認為接下來的談判不會是他喜歡的內容。
但他又必須要聽。
白輝忽略烏琉斯不情願的表情,他繼續說。
“我考慮過一直隱瞞你,畢竟我需要和你合作,畢竟白慈需要你,而你又對我做了一些沒辦法挽回的事。”
沒辦法挽回的事,烏琉斯眼底冷了幾分。
“當然,說實話,我也想過除掉你,隻是不現實,殺掉一隻蟲王,我也覺得可惜,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我是在認真和你交談。”
這個開場可以說非常坦誠,坦誠到把他們的一切合作都揭開,赤裸裸的表示,他們隻有合作,沒有感情。
烏琉斯冷笑了聲。
“有一件事……”
白輝剛要步入正題,光腦突然急促響了兩聲,通訊顯示是風眠。
白輝皺了皺眉,看了烏琉斯一眼,示意他等會再說,站起來接通了風眠的通訊。
這位雄蟲保護協會總會長很少在白輝麵前露出嚴肅表情,今天,他皺著眉,開口時語氣生硬。
“閣下,您為什麼要護著他?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他親口承認打傷了您,您知道這足以判處一隻雌蟲死刑。”
“確實可以判處死刑,但我覺得你需要冷靜,我把他留下來,當然有我的理由。”白輝平靜地回答了風眠的問題。
“閣下有什麼理由?什麼都沒有您的安全重要。”
“你可以認為我滿意他。”
“您滿意他?”
一句話把風眠接下來的勸說全堵了回去。
風眠難以理解,那種脾氣暴躁,甚至半點溫柔沒有的軍雌有什麼地方能讓雄蟲滿意!?
難道是他那張臉?
“閣下,光是長的好看沒用,您想要好看的雌蟲,帝國有很多,沒必要隻留戀一隻。”
風眠那邊應該是深夜,他背後的窗戶裡是一片夜景,和白輝這邊荒蕪的沙漠想比,要繁華太多。
他急切地想要白輝和那隻打傷雄蟲的罪蟲撇開關係。
白輝往旁邊走了一步,“我明白你的好意,但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希望協會的蟲因為這件事再來打擾我。”
白輝說完,風眠無奈閉了閉眼,“是,閣下。”
他沒辦法乾涉雄蟲最終的決定,他想過很多理由,唯一沒想過是白輝不舍得那隻雌蟲。
“但是,閣下……”
他還想再說什麼,白輝卻說:“不要再說這件事,帝都怎麼樣?”
他們說了會帝都的情況。
風眠失落地切斷了通訊。
在他和白輝相處的這些年中,白輝從沒表現過對哪隻雌蟲感興趣。
以前那些雌蟲和白輝也隻在合作上有交流。
他不明白烏琉斯為什麼能留在白輝身邊?
結束通訊後,白輝看了眼窗外被黃沙包裹基地,回頭果然看到烏琉斯在盯著他看。
“你滿意我?”烏琉斯盯著白輝,沉沉問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