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三個月,抑製劑注射完,再一次感受到精神力肆虐,路正蹲在外麵等著。
他找了一個新山洞,這些天除了照顧白輝就是在修他破損的航艦。
等肆虐的精神力結束,他從外麵帶了乾淨的水走進去,卻在看到坐起來的白輝時怔在了原地。
“大哥。”他叫了句。
白輝扭頭看過來,視線聚焦在路正臉上,“你為什麼在這?”
雄蟲表情冷漠,儘管身上沾滿血汙,一片狼狽,可他的視線還是能讓蟲看出他是一隻身份高貴的雄蟲。
“我來找你。”
對上那雙眼,路正有些緊張。
白輝看向他手裡提著的淨水。
路正立即反應過來,解釋說:“你每次都會流血,我幫你擦。”
路正繃著一張臉,手腳僵直。
白輝看了他一會,輕嗯了聲,收回視線,閉上眼道:“過來吧。”
他能坐起來已經耗費所有力氣,清理自己這種事,他做不到。
路正聞言解封,立即提著水走了過去,“那我開始了。”他雖然這麼說,手卻不知道往哪兒放。
等了一會,白輝睜眼看他。
麵前的亞雌身體緊繃,尤其是手,緊緊攥著沒動。
他問:“你緊張什麼?”
被戳穿,路正臉上一紅,張嘴,“我……”
前麵都沒醒,他適應了好不容易不緊張,突然醒了,他不適應。
以前隻有夏普能這麼近距離接觸大哥,他沒做過,也沒這樣和大哥說過話,他……
路正緊緊咬著牙,像做錯了事,低著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白輝疑惑看著他,山洞裡的空氣沉默了半天,一聲歎息響起,白輝放輕了語氣問:“不是要幫我擦乾淨?”
路正點頭:“是。”
“那過來。”
路正機械地動了一下,根據肌肉記憶,半跪在白輝麵前,伸手把白輝製服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血珠像汗珠一樣從蒼白的皮膚下滲出來,每七天一次,每次都會夾雜著淩亂的精神力波動,路正小心一點點擦拭,卻在往下時被抓住了手。
還真是儘職儘責,擦得小心翼翼。
不過眼前這隻亞雌太小了點,再往下就是欺負他,白輝拿過他手裡的那塊布,說:“扶我起來,剩下的我自己來。”
路正又僵硬地嗯了聲,乖乖照做,又到旁邊取了他洗乾淨的製服背身等著白輝。
“過來吧。”
聽到這一聲,路正立即轉身,把乾淨製服遞過去。
體內的疼痛並沒有退散,隻不過是簡單動作已經讓他冒出一身冷汗。
他被路正扶著重新坐下來,他看向路正,問:“我昏迷了多久?”
路正搖頭,“我來後你昏迷了三個月,之前不知道多久,但你失蹤了兩個月。”
白輝點點頭,那就是說大概半年。
他繼續問:“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路正抬頭看向白輝,說:“老大獲取了烏琉斯上將駕駛回來的航艦路線信息,定義到了一份模糊路線,我誤打誤撞到了這裡。”
白輝知道他口中的老大是指白慈,他沒說什麼,繼續問:“我失蹤後外麵情況怎麼樣?”
這下,路正抿了抿唇,沒說話。
看他的樣子,白輝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冷下臉,對著路正,語氣也冷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