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的水聲逐漸停止,夏普把手裡的衣服放在臥室的床上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白輝從浴室裡走出來,下半身隨意裹了件白色浴巾,略短的黑發還在往下滴著水珠,神情冷淡走到床邊,將乾燥整潔的衣服換上。
看著推門從臥室出來的雄蟲,等在外麵的白謙站了起來。
“你沒時間來找我,隻能我來找你了。”白謙說著拿出了醫藥箱,從裡麵取出一管針劑,說:“把胳膊露出來。”
白輝把襯衫挽到手肘之上,把胳膊伸到白謙麵前,夏普站在旁邊看著。
“最近感覺怎麼樣?疼痛有沒有減輕?中間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比如說出現你感覺身體控製不住的情況,或者說有大的情緒波動?”
白謙說著把一管淡粉色針劑注射到白輝的血管裡,順便抬頭看了眼白輝。
“沒有。”
身為醫生,遇到不配合的病患,白謙下意識蹙眉。
“老板,我知道你很酷,但是你要和醫生陳述實情,不然我怎麼根據你的情況進行後續治療?”
一管針劑注射完,白謙收回針管。
白輝收回胳膊,開口道:“疼痛存在減輕,沒有控製不住,也沒有過大情緒波動。”
“那就好。”
白輝點頭,看向夏普。
夏普這才立即走上來說:“已經準備好了。”
白謙隱約知道已經準備好了是指什麼,誰讓被他碰巧撞見了。
那位烏琉斯上將還是被抓回來了。
基地有專門的禁閉室,這間禁閉室設備齊全,是曾經為白慈發狂時準備的一間禁閉室。
禁閉室中央的束縛椅上,烏琉斯牢牢被捆綁著四肢和全身,就連脖頸以及額頭的位置也被金屬束縛帶死死扣在背後的椅背上,他雙目緊閉,緊皺的眉頭微微聳動,是要醒過來的跡象。
室內昏暗一片,隻有幾台儀器發著閃爍的藍白光。
烏琉斯緩慢睜開了眼,他直覺黑暗中有一雙眼在盯著他,他向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先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隻蟲坐在他對麵較遠的位置,雙腿交疊,雙手放在身前,微微向後靠坐著,一副一切在掌控的姿態,莫名讓他熟悉。
等適應了這裡昏暗的視線,烏琉斯才看清對麵坐著的是誰,他目光幽幽,直直注視著對麵的雄蟲,突然意味不明笑了聲。
“真是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白輝眸色沉了沉,將翹起的腿放下,包裹著製服的靴子踩在室內地麵上發出哢噠一聲脆響。
“讓你失望了。”
烏琉斯環顧了兩眼四周的情況,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他之前應該是被金利爾關進了實驗室,所以說,現在是......
白輝做了什麼才把他從金利爾那裡帶出來?
“你想怎麼做?報複我?”烏琉斯挑眉,看著白輝,一字一句問:“還是說繼續拿我做實驗?”
對麵沒開口,在黑暗中沉默。
等了一會,烏琉斯不耐煩地嘖了聲,“隨便你怎麼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