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抬頭,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烏琉斯。
雖然是不一樣的長相,但那雙紅瞳卻十分熟悉,一如既往帶著誰也不看在眼裡的態度。
白輝又看了眼他手裡那束說是特意選給他的花,他抬手推開烏琉斯,想離開這個房間。
雄蟲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胳膊上短暫觸碰,沒用什麼力,當然,他順勢抓住,看到白輝收了下眉心,從他手中又抽出。
短暫交鋒,烏琉斯挑了下眉後鬆開手,原地看著白輝離開的背影。
緊接著,那隻要和白輝談合作的雌蟲以為他沒看見,從一邊小心過去。
烏琉斯勾唇笑了笑,等白輝離開,嫌棄地把手裡花扔了。
白輝回到飛梭內,神情疲倦地閉上了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向後靠著。
夏普在駕駛位擔憂地看了一眼,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們被烏琉斯盯上了,但老板始終沒對烏琉斯動手。
“剛剛手環提示了,您沒事嗎?”
“沒事。”
白輝緩慢睜開眼,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黃沙戈壁,不知道有多少危險潛藏其中。
“甘汀想和您談談。”夏普看了眼外麵,發現被攔在不遠處的甘汀。
白輝順著夏普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想往他這邊走的甘汀,說道:“你之後去和他說,不用合作了。”
不僅是因為甘汀帶來烏琉斯,也是烏琉斯說過那些話,他相信烏琉斯敢暗中對甘汀動手。
目送那些飛梭飛往戈壁深處,烏琉斯又想起a31基地就在這片戈壁之後的沙漠裡,他站在一整麵牆的落地窗後麵,思考了一會,但看不出在想什麼。
等十幾輛飛梭徹底變成一串黑色的點,消失在橙紅的落日餘暉下,他才轉過身。
菲爾德察覺到上將的視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在上將身邊久了,他知道上將做事不擇手段,他們這些追隨的蟲從沒覺得有什麼,蟲族的社會法則就是這樣,那些看起來文明的法律是製定給普通蟲的。
這次上將再次回來,身上的壓迫感更重,隻是靠近就能感到等級上的壓製,儘管這還是上將控製了的。
他們隱約察覺到上將和從前不同,尤其是最近上將交代他去做的事,像是要徹底控製住三區,或者說往更高的位置走。
“我去安排下一次見麵。”菲爾德說。
之前上將不在,他們的權力被收繳,現在要查一隻行蹤嚴密的雄蟲,雖然困難,卻不是沒辦法。
烏琉斯沒什麼表情嗯了聲,從白輝離開,他臉上的表情就緩緩淡了。
他慢悠悠說:“你去辦。”
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又問:“金利爾什麼時候要見我?”
“他說了幾次,上將一直沒空,您應該什麼時候去都可以。”菲爾德回。
烏琉斯點點頭,說:“回帝都。”
為首的那隻軍雌最高,光是看一眼就讓蟲不由自主想低頭,不敢對視,送走這批霸道的軍雌,酒店的蟲侍才鬆了口氣,急匆匆跑到他們老板的辦公室,守在外麵軍雌已經走了,他們慌忙推門進去,見到了他們被五花大綁的老板。
酒店被控製,還以為那間房間裡的蟲會打起來,結果沒過多久,就有蟲出來了,無事發生。
一天後,帝都王宮。
金利爾看向坐在他麵前的紅發雌蟲,神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