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訊室出來,菲爾德送上來一針愈合劑。
傷口做了特殊處理,愈合的不那麼快,看起來還是猙獰,打了愈合劑之後才開始迅速愈合,翻滾的皮肉很快長的嚴實,新生的皮膚透著粉嫩。
烏琉斯在飛梭裡換了乾淨的製服,再出來時又是蟲模蟲樣,是身處高位的三區上將。
他踩著鋥亮軍靴,長腿緩步走在港灣,再次坐到那隻死了雄蟲的遊輪上。
對麵被壓上來一隻雌蟲,雌蟲跪在地上,看向麵前的軍雌一眼,認出他的臉,又立即低下頭,顫抖著說:“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沒看見。”
奧多這時走上前說:“上將,當時他躲在隔間裡。”
烏琉斯往旁邊瞥了一眼,果然看到這間房間還有一個隔間,隻不過做的很隱蔽。
“所以說你都看到了。”
上麵的軍雌聲音輕幽,卻像是在預兆著死亡降臨,下麵跪著的雌蟲猛地顫了兩下。
他看到了,他看到這隻雌蟲毫不留情殺了房間裡想要玩弄他的雄蟲。
卻還是說:“沒有,我沒看到,我什麼都願意做,不要殺我。”
這樣一隻死了不會激起任何反響的雌蟲,在他腳下瑟瑟發抖,無數這樣的場景劃過,所以說弱者永遠被動被欺辱,雌蟲更是。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烏琉斯站了起來,他走到雌蟲麵前。
雌蟲看著走到麵前的軍靴,咬著牙,把頭埋得更深,表示臣服。
烏琉斯看了眼奧多,“把他帶走。”
一周後,新藥劑上市,大受好評。
許多雌蟲購買使用後表示從沒有那麼滿足過,新藥劑很快供不應求。
戴裡克和布德之前鋪開的市場被快速打壓,兩隻蟲每天發愁。
與此同時,特裡打來通訊,語氣裡少有的煩躁。
“你招惹的那隻雌蟲可真不好對付,他又背靠王蟲,做事沒任何顧忌,就是隻瘋蟲。還有那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新藥劑,全是針對你的,你難道沒什麼打算?”
“正在想辦法。”白輝平靜回答。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平靜,特裡也算是再次見識到白輝的冷靜,想起從前,他長出一口氣,“也是,你慢慢想,需不需要我和他們一樣,用點你不喜歡的方法。”
白輝沉默著沒說話,如果都沒有顧忌,藥劑市場遲早會一片烏煙瘴氣。
金利爾想得到市場隻是第一步,他真正想做的是通過藥劑控製雌蟲,這比隻靠著他的信息素控製雌蟲方便的多。
說是為雌蟲研製的抑製藥劑,其實隻是變相的另一種更可怕的控製。
見白輝始終沒說話,特裡丟下一句“你慢慢考慮”後切斷了通訊。
夏普匆匆走了進來,帶著白謙,白謙神情激動,直接越過夏普,走到白輝麵前。
“用你給的那份資料做出來了,效果非常不錯,兩份資料,兩份效果,一份有強烈依賴性,和市麵上新出的藥劑很像,一份幾乎沒有依賴性,如果說我們推出這份藥劑,可以完全逆轉眼下的情況。”
除了白輝,隻有夏普知道白謙手裡的兩份數據是怎麼來的。
他不動聲色看了眼老板。
白謙仍舊掩蓋不住激動,直接問:“我們要立即退出嗎?”
他以為白輝會讓,白輝卻輕輕搖了搖頭,“不,先壓下來。”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再去實驗幾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