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冷霧一樣的目光看過來,烏琉斯又嘖了聲,妥協又帶著點寵溺。
“好,我先說正事,和你說過,這個地方危險,不管你因為什麼過來,這次最好待在我身邊。外麵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金利爾知道你來,一定會抓住機會。”
白輝眉頭一皺,從烏琉斯的話中窺探到一些信息。
“我既然過來,說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用你擔心,倒是你,你還要做什麼?”
他說著視線跟著烏琉斯的動作放在了他桌麵上一個沙蠍型小擺件上。
那其實不是單純擺件,是一件新型軍武,白慈前些天送過來的。
“做什麼,當然是清理一些該被清理的蟲。”烏琉斯將那隻沙黃色,僅僅隻有他半個手掌長度的沙蠍托在手心顛了顛。
他突然想到那天清理那些蟲時被白輝看到,抬眼看向白輝,感覺下麵的話像是解釋,於是皺了皺眉,不自然還是說:“你應該能理解,這是正常內鬥,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彆的蟲出手。”
白輝輕嗯了聲,這種事他見的比烏琉斯要多,不用他特意說明。
“暗殺是怎麼回事?”
烏琉斯手裡的沙蠍突然動了,纏繞著他的手心手背爬了幾圈,他捏著沙蠍的尾巴,甩了甩:“當然是他們看我不順眼,想聯合殺了我。”
現在他後背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
白輝目光幽幽。
“你想問什麼可以直接說,你這麼看我,我覺得你有問題,又猜不到,彆讓我猜,不然又要猜錯。”
白輝皺眉看著沙蠍被對麵的雌蟲甩的暈頭轉向,他閉了閉眼,當作沒看見,送上門來的,他繼續問:“金利爾對你的態度有變化?”
烏琉斯挑眉,一把把沙蠍攥進了掌心裡,輕笑一聲:“看出來了?”
他把沙蠍拍到桌麵上,迎著白輝的目光,懶懶散散靠在沙發裡,輕歎一聲,裝作一副憂愁的樣子,緩緩吐出,“一開始他覺得我好用,又能給他研製出他想要的藥劑,很重用我,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後來,後來他覺得我控製不住,可三區已經在我手裡了,加上我又能給霍南豐找麻煩,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最近,他發現你們新上市的藥劑和我給他的很像,懷疑我,這次暗殺,如果成功,他也不會阻止,會就那麼看著我死,你說他該不該死?”
烏琉斯最後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看白輝沒回答他,隻看著他,他用視線在白輝臉上描摹了一遍後落在嘴唇上繼續說:“所以我一開始要殺他,沒做錯決定。”
“什麼狗屁蟲王,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才不在乎你的血脈,隻會覺得你該死。”
烏琉斯說著拿目光去盯白輝,順便屈指把在桌麵上裝死的沙蠍彈飛。
白輝和他對視,分辨他話裡幾分真幾分假,看到他的動作,眉心狠狠一皺,隨意在手邊撥動兩下,一道光屏亮出。
被掀翻在地的小沙蠍隨即翻轉過來,乖乖爬走了。
烏琉斯看著眨了眨眼,什麼也沒說,隻是拽了兩下領口的領帶,將領口拽的鬆散。
“金利爾不清楚你的身份,你的身份當年的實驗中沒有寫明,但不代表他調查不出,就算他不知道,也不會容忍你一直違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