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遮了夜光的房間內隻剩下一盞昏黃的地燈還在角落裡燃燒。
烏琉斯一手抱著懷裡熟睡的雄蟲,一手輕按在了白輝眉心,把那一點皺起的眉心撫摸平展,做完這些,低頭在白輝的發頂親了親。
懷裡的雄蟲累了,昨天被他帶進房間,一句話也不說開始。
他不高興,他當然也不高興,誰也沒讓著誰,導致一開始隻有痛苦。
看著白輝在他身上青筋暴起,浮出一層冷汗,他咬著牙承受,他倒是不怕疼,他是憤怒白輝對他的態度。
他翻身把白輝從身上掀下去,大滴汗珠順著下頜滴落砸在白輝單薄的嘴唇上,比起他一直想和他上床,當時那種情況,像是能逼瘋他。
他隻有一個念頭,緊緊抱住了白輝,讓白輝在他懷裡不能動半分,無力感從心臟的位置向全身蔓延,漆黑的潮水拉著他沉入深海,他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彼此好受一點。
輕吸進肺裡一口氣,烏琉斯從那團燃燒的燈光中收回視線,將視線重新放回到懷裡雄蟲的臉上。
就算是睡著了,臉上還是能看出十分明顯的疲憊,也是,這隻雄蟲平常休息的時間都少,雖然過的精致,但很大可能連吃飯都隻是快速解決,他身邊麻煩不斷,一直一隻蟲扛著。
想到這,烏琉斯自嘲笑了聲,他也是他身邊的麻煩之一。
他輕輕把懷裡的雄蟲放到床上,起身從床上下來,到一旁彎腰把散落一地的製服撿起穿好,在原地站了片刻後才轉身重新看向床上還閉著眼的雄蟲。
現在唯一能讓他慶幸的是他們的身體還算熟悉彼此,沒讓整個過程一直糟糕下去。
烏琉斯忍耐著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乾脆轉身離開了房間。
菲爾德看了眼時間,才天亮一會,沒想到上將這麼快就出來了。
看上將的表情好像不太高興,但上將在裡麵留了一夜,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成功了,既然成功了,那為什麼還不高興?
飛梭內氣氛壓抑,菲爾德看了烏琉斯一眼,也不敢問,隻等著命令。
“上次哈勃說要見我。”烏琉斯看了菲爾德一眼。
後麵突然傳來上將的聲音,菲爾德立即說是,“他表麵上說是想送幾個實驗體給我們。”
烏琉斯看向飛梭外,從鼻腔裡不屑冷哼了聲。
菲爾德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直接問:“上將,要安排您和哈勃見麵嗎?”
“告訴他,三天後,我去十區見他。”
“是。”雖然說了是,菲爾德還是有些不解,上將會親自去十區見哈勃,但這是上將的決定,他隻要聽命令,不需要過多詢問。
第三軍區星域範圍內,巴坦星。
“你在這邊快半年了,什麼時候回帝都?那邊挺熱鬨的,你真不去湊熱鬨?”
特裡把兩條腿交疊搭在桌麵上,他枕著胳膊靠躺在沙發上,抬眼看對麵在悠閒喝茶的雄蟲。
他在巴坦星這邊其實沒有半年,這半年沒在過帝都是真,大部分時間在各個星域跑,巴坦星是他待著時間最長的地方。
白輝放下手裡的水杯,看了眼特裡放在他茶桌上的靴子,“你如果沒事,我可以給你找點事做。”
提到給他找事做,特裡立即收回腿,坐了起來,正色看著白輝。
“什麼事?彆忘了給我點好東西,我看上了你那隻白色的沙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