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一邊說著可以動手,一邊在思考。
他是不知道金利爾什麼時候對他的態度發生變化,倒不是他想不到這一層,而是金利爾一心隻想弄死他,甚至說有幾次暗殺非常漂亮,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麵,他不明白金利爾在想什麼。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難猜。
金利爾手中權勢已經到了頂峰,他遠遠又不像他表現出的看起來美麗無害,從想殺了他到想得到他,更傾向於一種心理的更加變態,已經不滿足於折磨雌蟲。
但不管金利爾什麼想法,現在的局麵是他必須要消失。
烏琉斯的眼神算不上隱晦,他一向表達的很直接,認為是他的一定要得到,視線的侵略感很強烈。
他這種直白的視線很難讓白輝忽略。
白輝停止思考,不輕不重看了他一眼,當作沒看見似的把手收起來交握在身前。
繼續他們之間的話題,“接下來的計劃,我會親自和你溝通,也希望你能配合接下來的計劃,最近的動作不用那麼大了。”
其實最後一句配合的話很多餘,整個計劃的最大得益者在任何一隻蟲看來都是突然出現的這位三區上將,他最應該配合,知道這個計劃的雌蟲現在甚至亢奮地睡不著覺。
把一隻蟲王級彆的雌蟲推上最高位置,意味著雌蟲將不再受到雄蟲壓迫侮辱。
當然,他們想過成功後將那些嬌弱的雄蟲圈養起來,但主導這次事件的白輝閣下讓他們不敢動手。
從冷靜理智出發,雌雄之間和平相處對任何一方都是更好的結果,一味的報複隻會迎來糟糕的結局。
再說,雌蟲確實需要雄蟲的安撫,就算是研製出更好的藥劑,那些藥劑也沒辦法完全代替雄蟲,他們從心底還是渴望能得到雄蟲的愛和安撫,他們要的不多,說到底也隻是想得到一份被尊重的,平等的愛。
白輝的話重點在計劃和配合,烏琉斯卻隻聽到要他配合。
他笑了笑問:“你不放心我?”
從白輝的表情來看是沒有完全信任他。
白輝做什麼事都會有八九成的把握,這次之所以特意加上一句多餘的話,不是他愛說這種話,是麵前這隻雌蟲的不定性可能太大。
白輝沒否認,而是直接說:“希望上將不要再給我什麼驚喜。”
這個所謂的驚喜應該不是好東西,從白輝對他不經意,略帶涼意的一眼,他能看出來,這算是在警告他。
和白輝糾纏這麼久,烏琉斯也多少知道白輝的性格,對他仍舊沒完全得到白輝的信任有點介意,心裡覺得不太舒服。
烏琉斯敷衍地點了點頭,開口語氣隨意,“好,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覺得麻煩。”
其實不僅僅是現在,有一口氣一直堵著,他抱臂睨著白輝,肩膀上的上將肩章泛著寒光,突然冷臉冒出一句:“能親一下嗎?”
白輝抬眼直直望向烏琉斯。
“過來,親一下。”
烏琉斯眸色深深,盯著白輝又說了一遍他訴求。
“烏琉斯。”白輝叫了聲他的名字回應。
相比較坐上金利爾的位置,在他的感知下覺得烏琉斯對糾纏他更感興趣。
“事情已經成定局,如果現在放棄,對我的損失很大,我不會放棄,你也沒必要一直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