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互相排斥的雄蟲信息素彌漫在房間內並且逐漸向外溢散,伴隨著屏蔽光牆光紋波動,一隻漆黑的軍靴從陽台踏入了房間內。
烏琉斯先是挑了下眉,驚訝地看著房間內的場景,哢噠一聲,軍靴落地,原地站定。
寬大的床幕內,赤裸的兩隻雄蟲,一隻仰麵躺著,微微喘息,腹部翕動,淩亂的床鋪上染著幾處血液,活色生香。
另一隻被高高懸吊,眉目冷峻。
兩隻雄蟲目光不約而同聚焦在進來的雌蟲身上。
白輝由警惕轉為皺眉,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將絲滑的錦被抓出了深深的褶皺。
他冷著臉說:“滾出去。”
看起來像是不想被看到這麼狼狽的樣子,不耐煩又不高興。
金利爾倒是沒覺得狼狽,反而冷笑了聲,“你們果然是一起背叛我。”
沒蟲回答他這個問題。
烏琉斯站在原地沒動,麵無表情開口問:“親愛的~這是在做什麼?”
也沒蟲回答他這個問題。
白輝撐著手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製服將光裸的身體遮蓋住,又在床頭找出抑製環,戴在了金利爾脖頸上。
雄蟲信息素瞬間被壓製住,但房間裡的濃度已經到了讓這三位都煩躁的程度。
“你們想做什麼?”
金利爾偏過頭掙紮了兩下,卻還是沒掙紮過白輝的手。
白輝再次從床上退下來,虛弱地坐到一旁的沙發裡,無視放在他身上的兩道視線,開口:“陛下覺得呢?這麼好的機會。”說完呼出口氣。
金利爾皺眉,“殺了我,你們走不出王宮。”他看起來似乎胸有成竹,認為白輝根本不敢現在殺他。
“是嗎?”白輝點了點頭,看似認同,但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
“陛下,開始確實沒有打算殺您,畢竟王宮守衛眾多,貿然出手,太冒險了。”
白輝說著停頓一瞬,刻意抬眼對上上方那雙金瞳,突然笑道:“可你偏偏給了我這個機會,你說我有什麼理由不殺你。”
“比起攻進王宮後對你動手,現在動手不是更好嗎?”
白輝臉上帶笑,那是一種掌握大局,認定他已經勝利的笑,挑釁的笑。
金利爾臉色難看,麵對白輝勝券在握,他第一次生出了一些慌亂,但很快,他說:“我可以滿足你的所有要求,包括你想拯救雌蟲。”
“拯救雌蟲。”白輝嗬地笑了聲,麵帶涼意看著金利爾,“陛下,你不明白,我一定要殺了你。”
注視著白輝那雙夾雜仇恨的瞳孔,金利爾瞬間領悟,他張了張嘴,意味不明笑了聲,不再說什麼。
烏琉斯看夠了他們對話,走出來冷漠地看著金利爾說:“放心,整個王宮的雌蟲都會死。”
金利爾像是突然注意到他,森森注視著烏琉斯那張臉,說:“你們怎麼敢對我動手!卑賤的雌蟲,我是你們的王!”
“王?”烏琉斯嗤笑一聲,眼底的諷刺明顯。
“你這樣不能叫王。”
看著吸食雌蟲養分的羸弱的王,算什麼王。
半個小時後,王宮的血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