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極度不穩定同樣發生在孕期,所以你說他有時候看起來心情很好,和他有時候又很暴躁,這些情緒波動都屬於正常現象。”
白謙把手上剛檢測出的數據交給白輝,倚在身後的桌子上看著坐在他麵前的老板。
白輝一身黑色風衣,手裡翻看著那些數據。
他也是雌蟲,很少有雄蟲會重視雌蟲,應該說他就沒見過,至少不會特意找什麼養護資料,白謙在一旁看著,心情複雜。
“能保持情緒穩定的方法不少,關鍵是不要刺激他,方法都在你手裡的那份資料裡。”
不過......
白謙說完這些不再說,那位陛下的性格偏激,做事狠辣,本身情緒不穩定,現在外麵反對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尤其是那些針對雌蟲的新法案出台後,現在這個環境下應該很難保持心情平和吧。
說到那些法案......
從他的角度來說,那些法案對他有太多好處,但不是所有雌蟲都這樣想,支持這些法案的大多是一些被雄蟲折磨的無法忍受的軍雌。
畢竟麵對精神海的暴動,再好的抑製劑也比不過雄蟲的安撫。
目送老板離開,白謙重新看向手裡的數據,情況和他起初猜測的一樣。
王宮。
血腥味從地下傳出來,特裡滿嘴含血被壓在地上,身後束縛著幾條專限製雌蟲的鎖鏈,他側頭吐掉嘴裡的血水,臉上露出一個狼狽的笑,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雌蟲。
蟲族帝國的新王蟲,一隻徹頭徹尾的瘋蟲。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你還要怎麼樣?”他雄父的,這他雄父的就是隻瘋蟲,特裡說著喘了兩口粗氣。
“是嗎?”烏琉斯語氣不屑問了句。
奧多立即會意,上前揪著特裡的頭發往後拖拽。
陛下的統治下不可能讓星際存在不屬於他掌控的勢力,這隻雌蟲原本屬於第一軍區,被陷害淪落成星際海盜,逐漸發展壯大,曾經一度暗中和白輝閣下合作,勢力越來越大。
他原本老實待著可能還不會這麼快被解決,誰讓他野心太大,非要被陛下注意到。
烏琉斯下意識撫摸了兩下腹部,眉眼冷冽,低頭看了眼時間,緩慢站了起來。
到了每天接受檢查的時候,也到了每天白輝過來的時候。
臨走前他看了眼特裡。
奧多緩慢停下手上的動作,特裡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心裡罵雄父。
他等級不低,又接受過甚至於說殘酷的軍事訓練,竟然也沒辦法抵擋住那隻瘋蟲的精神入侵,完全不受控製展開了翅膀,他不得不承認那隻瘋蟲對他有血脈壓製。
王室總管每天都會在中午過來,他知道白輝閣下會在這個時候來,並且陪伴陛下共進午餐。
最近婚期將近,他有很多事要和閣下溝通。
因為婚禮,王宮最近大家心情都不錯,這裡氛圍也好了很多。
“閣下,您看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嗎?”總管儘職儘責。
受邀賓客要在一周前全部擬定,已經發了王室邀請函,現在剩下的是婚宴一些細節敲定。
白輝仔細看了一遍,身後傳來軍靴踩在地麵上的清脆聲。
總管恭敬退到一旁,彎腰行禮,“陛下。”
白輝抬頭,把光腦交還給總管,“很好,沒有遺漏。”
總管識趣離開,並去安排今天的午餐。
淡淡的血腥味飄到鼻息間,白輝往下看了一眼。
烏琉斯漆黑的軍靴旁邊有一塊暗紅的點,那應該是血跡。
注意到白輝的視線,烏琉斯眉心極快地皺了一下,他很快收斂好神色,若無其事走過去攬住白輝的腰,往宮殿裡走。
“我餓了,剛剛總管給你看了什麼?”烏琉斯語氣輕鬆,臉上甚至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