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王。”對方冷笑,眼神惡毒。
對麵,烏琉斯翹腿坐著,神情冷漠,顯然對方並不能激起他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儘管他曾經瘋蟲的名號深入蟲心,加上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以及他上位的過程,此刻再見到他也不得不承認除去他自身帶來的強壓迫感,成為王蟲後讓他多了那麼些華服烘托出的矜貴,應了那句蟲靠衣裝,表麵光鮮,內裡實則暴戾瘋狂可怕,他們這些蟲一點不認同他這個王蟲。
旁邊,阿諾背手如出一轍,冷漠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雌蟲。
如果不是陛下沒下令,麵前這隻雌蟲用來看世界的雙眼已經可以消失不見了。
“蟲王又怎麼樣,你早晚不得好死。”雌蟲嗬嗬的冷笑,還在不知死活。
早晚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烏琉斯輕挑了下眉。
他好像篤定他會不得好死,似乎不得好死一定是他的結局。
他是知道那些無聊的蟲族曆史上但凡從蟲神樹上下來的蟲無一例外沒有好下場。
烏琉斯冷冷一笑,抬起眼皮看了眼站在一邊的阿諾,他緩慢站了起來,扔下一句。
“殺了。”
沒必要留著了,該殺的殺乾淨了。
阿諾是了一聲,抬腿走過去。
陛下有沒有好下場,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麵前這隻雌蟲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地下刑訊室傳出淒厲的慘叫,鮮血淋漓的翅膀被折斷,最終被隔絕在出口的門後。
耀陽一如既往刺眼,烏琉斯抬頭看了兩眼。
菲爾德跟在後麵,下意識跟著看了一眼,就看到陛下在看他。
“他呢?”
菲爾德明白這個他指誰,回道:“白輝閣下回了白家。”
烏琉斯點了點頭,好像是白慈回來了,他回去一趟也合理。
下午。
路正坐在客廳,白慈和白輝在二樓書房,大門突然打開,他看過去一眼,正好和一雙赤瞳對上,氣氛突然緊繃了一些。
路正猛地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眼神防備。
見狀,烏琉斯嗤笑一聲,往前繼續走。
菲爾德也沒想到陛下會和路正直接碰到。
以他對陛下的了解,菲爾德沉默一瞬,擔心陛下會直接動手。
好在,這時,白輝閣下從二樓走了下來。
白輝下來時看到的正是他們對峙的一幕。
他先是看了路正一眼。
看到白輝和白慈從樓上下來,路正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隨即往後退了退,下意識往烏琉斯的肚子上看了你一眼。
大哥說過不希望他們起衝突,他可以做到,當然,他會一直守在大哥身邊,隻要大哥需要。
路正又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白輝把視線放在烏琉斯身上,視線對上,烏琉斯問:“忙完了?”
可能是因為他今天在家,穿一身黑色針織休閒外套,頭發也沒精細打理,散落在額前,看著溫和很多。
白輝點了點頭。
就連菲爾德都感受到了現在氣氛有點僵硬,他正打算說點什麼,這時,門外又走進一道身影。
白慈從白輝身後走出,朝著那道身形走了過去。
霍蘭見到客廳內的場景頓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對著白慈笑了笑,走到烏琉斯麵前,行禮道:“陛下。”
烏琉斯看了眼在他麵前彎腰的雌蟲,點了點頭,他記得麵前這隻雌蟲,實力不錯,況且接受過他的改造,他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陛下留下一起吃晚飯嗎?”霍蘭微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