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琉斯反應過來,深深看了白輝一眼,麵前這隻雄蟲很少在這種方麵和他提要求,頂多受不了時會讓他溫柔點。
偶爾來這麼一下,不是不可以滿足。
他耐著性子將那些礙眼的扣子一顆顆解開,他的手骨明顯,透著強勁的力量感,那幾顆小小的白色扣子在他的指尖下顯得格外秀氣脆弱。
濡濕的襯衫被緩慢打開,之下是泛著水光的肌膚和指腹剮蹭下泛起的輕微紅痕,白輝單手撐在洗漱台麵上,胸膛起伏,微向後仰著。
烏琉斯湊了過去,鼻尖抵著白輝的鼻尖,灼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麵前的雄蟲露出一副勾蟲的表情,烏琉斯不可抑製地從喉嚨裡笑了兩聲。
外界禁欲高貴的高階雄蟲和彆的雄蟲也沒什麼區彆,同樣存在情欲,同樣會來找雌蟲。
“輕一點。”白輝開口說。
煙霧一樣的聲音。
烏琉斯深吸了口氣,強勢靠近。
他將白輝翻過來。
烏琉斯盯著那雙黑眼睛,單手抬起白輝的腰,從下麵將他的襯衫徹底扯了下來,沉聲說:“把你的精神力收起來。”
半天,身下的蟲沒反應。
那些讓他昏沉的精神力在周圍,無孔不入,纏繞著他的身體。
他燥熱,難耐抓了抓脖頸,低頭按住了白輝的胳膊。
“烏琉斯,你先鬆開。”
兩條胳膊都被用力按壓著,白輝掙紮了兩下,紋絲不動,看著上方蹙眉煩躁的烏琉斯,白輝動了動手腕示意。
“我說讓你把精神力收起來。”這次烏琉斯說的咬牙切齒。
白輝目光沉了沉,沉默是無聲的拒絕。
這種精神包裹不僅隻有燥熱,雄蟲的精神力入侵皮膚血肉向內流動,會令雌蟲產生類似於性愛巔峰的快感和滿足感,這也是雄蟲能壓製雌蟲的原因。
脖頸突然被咬上,尖銳的犬齒研磨著皮肉,白輝悶哼了聲,趁機把手從烏琉斯手下抽了出來,撫上烏琉斯的後頸,按壓揉捏。
非常明顯的引導,雄蟲的精神引導,不在他的發情期,在這種最平常不過的性愛中。
白輝閉了閉眼,在這個短暫間隙,烏琉斯吻了上來,是一種出於身體本能的渴望,或者說是被刻意引導出來的渴望。
不受控製。
“我尊重你的感受,你應該明白這中間的區彆在哪兒。”
白輝抬起烏琉斯的臉,認真看向他。
雖然被欲望控製,烏琉斯卻不是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伏在白輝頸間,低低笑了聲,問“你想說什麼?”
白輝看著他,但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烏琉斯的頭頂,沒辦法看清他臉上的情緒,從他的語氣聽也聽不出什麼有用的情緒,烏琉斯情緒反複無常,不能單純靠一種表現判斷。
“我從沒用精神力控製過你。”
他確實沒做過。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控製我。”烏琉斯抬頭問。
“我沒想過要控製你。”看著烏琉斯的表情,白輝皺了皺眉,說:“我想說我沒把你當普通雌蟲對待。”
“所以呢?”
烏琉斯看著白輝,他當然和普通雌蟲不一樣,這不用白輝刻意說明,他倒要看看白輝會說什麼。
白輝挺了挺背,輕嗯了聲,“你的答案是什麼?給我一個機會嗎?或者說你有彆的選擇?”
烏琉斯想起來了,之前白輝似乎說過要他給一個機會,他當時確實沒給出答案。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回答。
“彆的選擇?”烏琉斯刻意問,用手打圈玩弄著白輝額前散落下的發絲。
白輝點頭,說:“例如那隻叫諾斯的雄蟲,你留下他,應該是他有什麼特殊作用。”
“特殊作用。”烏琉斯笑了,用手將白輝額前落下來的頭發理到後麵,問:“你覺得他有什麼特殊作用?你被關在這裡,能知道什麼?”
他一直好奇,白輝是怎麼沉下氣一直被他關著的,他難道真不好奇外麵的局勢?就算是現在,一隻雄蟲讓雌蟲給他機會,也沒覺得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