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房間內隻有醫療儀器偶爾滴一聲的聲音。
白輝突然睜開眼,開口問:“不然呢,我要拒絕嗎?”
他這個角度能從下而上看到烏琉斯的側臉,他語氣平和,和他往常的平和又有點不一樣,應該是眼裡的情緒不一樣。
烏琉斯聽到他的聲音,扭頭看了他一眼,注意到白輝看向他的視線,發現了裡麵沒被掩蓋的感情。
白輝突然笑出了聲,又扭回頭,“我這麼做是我的選擇。”他說的相當自負。
意思是他接不接受諾斯的決鬥都和他沒關係,烏琉斯氣的點了點頭,治療進行到一半,被他強行中斷,一手拉著白輝的手腕,另一隻手攬上腰。
“既然你這樣想,那你這些勳章就不要消除了。”
說著,把白輝扛出了治療艙。
白輝驚愕地瞪了瞪眼,喊了聲,“烏琉斯。”
烏琉斯對著他的後腰拍了兩下,示意他不要亂動。
白輝耳尖泛紅,奮力掙紮了兩下,還是紋絲不動在烏琉斯肩膀上扛著。
身上的勳章可以不消失,但臉上的留著不太好,軍區的辦公室內,白輝被按在皮製沙發內,冰涼的藥膏在接觸的皮膚後緩慢被融化,極淡的香味。
烏琉斯手上的力度並沒有多輕柔,甚至會時不時惡劣地加重力度,好讓白輝長記性,知道什麼該應,什麼不該答應。
這種懲罰性質的惡劣一直持續到晚上,那些受傷的地方被揉搓,被齒尖叼著啃咬,又癢又疼,讓白輝生了一層熱汗。
諾斯失敗的事很快在軍區傳開,大家調笑地說讓他不要泄氣,畢竟他們陛下想要多少雄蟲都可以,他還是有機會的。
諾斯看著眼前這些和他玩笑的軍雌,垂眸咬了咬牙,不會的,他不會接受他,他的眼裡隻有那隻雄蟲。
菲爾德快步推門走進辦公室,同時手裡抱了一束鮮花,這是今天的這一束,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周。
“陛下。”
烏琉斯抬頭往那束花上看了眼,藍色,他輕嗯了聲,繼續低頭處理政務。
菲爾德抿了抿唇,上前一步,調出光屏,說:“陛下,我覺得您應該看看這個采訪。”
烏琉斯停下動作。
與此同時,光屏中出現畫麵,應該是被菲爾德刻意截取的一段,年輕有為的雄蟲被眾多媒體包圍,其中一家媒體笑問。
“白輝閣下,請問您最近有結婚的打算嗎?畢竟您也知道,很多雌蟲都關心您的伴侶問題。”
雖然被問了這種隱私問題,畫麵裡的雄蟲仍舊好脾氣地解答,甚至說看他的表情,他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最近有結婚的打算。”
雄蟲話音落下,媒體瞬間沸騰,迫不及待問。
“那閣下方便透露是誰這麼幸運嗎?”
白輝笑,“不能說是他幸運,應該說是我幸運,準確來說是我想要複婚,他還沒有同意。”
他彬彬有禮,唇邊始終掛著笑,大家能感受到這位閣下的真心實意,也反應過來他們所謂的那位幸運的雌蟲是誰。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陛下,有幾家媒體聯係我們,想采訪您。”
烏琉斯皺眉。
菲爾德立即知道不行,說:“我去回絕他們。”
結束采訪,白輝先是低頭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長久沒有消息的某位王蟲陛下。
知道他忙,他隻日常報備了行程就沒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