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威風,這是鄉主的狗嗎?”
“肯定是,我早聽人說過想,鄉主身邊一直帶著隻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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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緋色衣裙上,用金絲銀線繡出口銜明珠的綴著長羽的翠鳥,霞帔是同樣的緋色雲紋,褙子上繡著銅錢大的的團花,腰帶是烏角帶,上麵綴著白玉的環佩,裝飾的同時還能壓住裙角。
這一身幾乎是從頭精致到腳。
其實這一身命服搭配起來是有些老氣的,但崔清漪一頭墨發,皮膚白裡透紅端的是生命力滿滿,衝著門外站著的女眷們輕輕一笑時露出嘴角深深的梨渦更是讓這身命服從裡到外散發著光澤。
崔清漪瞧著眾人的反應鬆了口氣,好歹是一早晨的辛苦沒有白費不是。
等著眾人齊刷刷朝她問安時,崔清漪更是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身份貴重帶來的優越感。
她瞧見了跟在打頭貌美少女身後的林鶯沒有理會,當初林鶯仗著和郡守府的小姐交好可沒少在陳家的幾個姑娘麵前賣好。
姚琳瞧著崔清漪通身的氣派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她從前去陳家時見過一次這位東平鄉主,可當時竟完全沒注意到這人如此的耀眼。
被人比下去的滋味並不好受,明明今日她才該是宴會的主角。
崔清漪和眾人相互見禮後被簇擁著往姚府宴會的花廳走,等著眾人坐定,姚琳這才慢慢道:“大家還不知道吧,我今日還邀請了一位貴客,如今也該到了我先去迎一迎。”
今日來的基本都是些年輕的姑娘們和小媳婦,忙笑著說讓姚琳趕緊去,姚琳走前朝著崔清漪瞥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崔清漪全當沒瞧見。
剛剛進來的一幕讓她突然就想通了,今日姚家這宴會除非突然來個什麼縣主郡主的,否則她就是最大,誰沒事找她的晦氣她當場就能讓翠嬤嬤賞她兩個大耳瓜子,她完全不必慌啊。
當然若是昨日她設想的那些情況便另當彆論。
陳娉婷今日也是盛裝打扮,一顰一笑都帶著美人該有的矜持和儀態,但她和崔清漪是兩種風格的美人。
若是非要比較,照著崔清漪,陳娉婷貌似少了幾分活泛氣兒。
姚琳親自帶著人進了花廳,當即便朝著眾人介紹道:“這位是吏部侍郎陳大人的千金陳娉婷陳姑娘,她回老家看望祖母,可巧趕上了我們的宴會。”
現場認識並且知道崔清漪和陳家恩怨的人都有些不願意吱聲,瞧著東平鄉主此刻正低頭摸狗,眾人不禁暗罵,‘這姚琳兒又要做什麼妖,既是賞花好好的賞不行嗎。’
和眾人一樣氣憤的還有林鶯,在此之前她也是完全沒想到陳娉婷要來。
感受到屋裡有些尷尬的氣氛,崔清漪慢條斯理的抬頭:“陳小姐倒確實是貴客,隻是見到本鄉主為何不問安?
本鄉主久居鄉野,倒是不了解如今我大晉女眷之間是個什麼章程?
還是說陳小姐已經貴到可以無視品階的地步了?”
從陳娉婷踏進花廳起,崔清漪便知今日她即便是不遇到刺客,那也絕對不會安穩。既然明知人家是來找麻煩的,那她還客氣個毛線,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唄。
(怎麼辦,我有些喜歡農柒這個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