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瑛,你又多想了。孤隻是審問其他犯人,你這個樣子,可是從諸葛將軍口中知道了什麼?”
溫長瑛抬頭,對上謝庚鶴那雙不可測的眸中。
她勾起冷笑,索性不說了。
謝庚鶴也隻當無事發生,伸手去牽溫長瑛冰涼的指尖。
“阿瑛,孤許久未吃到你做的小雲吞了,正好餓了。”
“你記得多加麵,省得阿野那小子……”
謝庚鶴話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溫長瑛很少下廚。
但一碗雲吞加麵,是謝庚鶴與溫在野都喜歡吃的。
兩人吃到最後,往往都是搶的湯汁都不剩。
謝庚鶴吃到雲吞麵,就總不自覺提起溫在野。
頓了頓,他又道:“還是不要加麵了,孤隻想吃雲吞。”
說完,他還觀察著溫長瑛的反應。
溫長瑛好似沒聽見那話,徑直往外走。
回到東宮,她就直接去了小廚房。
謝庚鶴忐忑著。
直到一碗放滿了醋和辣子的雲吞出現。
他才失笑。
他不吃酸,也不吃辣。
阿瑛不喜他用過去來挽回這段感情。
但就算這碗是酸辣地讓他整夜胃痛難眠的雲吞,他也要吃下去。
他和阿瑛,就是要糾纏不休。
“殿下,”畢貴送折子進來時,就看到了那紅油底。
他驚得臉色一變,要宣禦醫時,被謝庚鶴阻止了。
“說說延城的事吧。”
……
溫長瑛獨坐在窗前,情緒久久難平。
喜鵲推門進來送甜食,沒忍住叮囑:
“娘娘,小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溫長瑛點頭,舀著山藥百合露,問:“段先生怎麼樣了?”
“已傳了消息進宮,感了風寒,沒什麼大事。”
溫長瑛鬆了口氣。
她並不怨段汀白前日拋下她而逃。
事實上,她還需要段汀白在外周旋,不能讓他有什麼把柄被太後與程瑜抓到。
定了定神,溫長瑛放下甜食去寫信。
“喜鵲,幫我把信送到段先生手上。”
喜鵲領命,拿過信就出去了。
溫長瑛依舊出不去東宮,但不代表她不能邀人來做客。
等宋青煙忐忑被領到宮門口時,侍衛盤問了一番,就悄悄去稟告謝庚鶴了。
男人伏案,頭都未抬:
“由著她去。”
反正說不出來什麼。
承恩殿中。
宋青煙明顯比上次拘束了許多,眼睛都不敢亂瞟。
溫長瑛笑她:“你先前不是蠻橫得很嗎?怎麼得知我身份後,這般扭捏。”
宋青煙硬著頭皮,生怕被責怪。
“上次是臣女不知太子妃身份,鬨了笑話,還請太子妃莫怪。”
她如此正經。
倒讓溫長瑛不知道怎麼問自己的目的了。
她頓了頓,“你既然知錯,那便該罰。按宮規,是該吞金針百根,再以鹽鞭之刑伺候……”
“娘娘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