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給娘娘盯緊了程瑜,不曾想自己這麼不爭氣。
“昨天奴婢跟著太子殿下去程府,但因為是要務,奴婢不能聽。所以就一直隔了屏風,裡麵有程大人在,奴婢也一直能看到人影。”
“隻是後來奴婢就……睡過去了,再醒來沒看到太子殿下了。”
喜鵲滿臉的懊惱。
溫長瑛捋著她淩亂的頭頂,“不重要,他遲早會破戒的。”
她們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
隻程瑜一個人,就能讓謝庚鶴把和離書送上手來。
喜鵲抿了抿唇,“娘娘,那太子殿下回來了嗎?”
溫長瑛靜靜望向東宮外麵的侍衛,心沉了些許。
沒有。
如果謝庚鶴回來,第一個迫不及待跑來並討要戰利品的,一定是祝湄湄。
“不等他,去禦膳房拿早膳吧。”
喜鵲點點頭,忙去收拾好自己,傳膳了。
隻是回來時,不是很順利。
她遮掩了嘴角。
溫長瑛還是發現,喜鵲被人打了巴掌。
她翻找到金瘡藥,眉眼發寒:“誰動的手?”
喜鵲垂眸,“娘娘,奴婢沒事的。”
“誰動的?”溫長瑛執著於一個答案。
良久,喜鵲才道:“是禦膳房專司太後的一個大廚,他故意耽誤娘娘的膳食,稱要給太後做甜食,奴婢催了兩句,就挨打了。”
溫長瑛垂眸,細細地給喜鵲上藥。
“你日後,少同他們起爭執,若是吃虧了,就打回去,麻煩自有我來解決。”
“喜鵲,我不想再連累任何一個人了。”
喜鵲喃喃:“奴婢知道了。”
上好藥,主仆兩人先吃了東西。
吃完,溫長瑛將殘羹冷炙丟在了侍衛麵前。
“禦膳房一個叫杜寶福的,教訓一頓。”
侍衛長猶豫:“娘娘,太子吩咐過,在他回來之前,不能讓您惹是生非。”
溫長瑛斜睨著他:“你若做不到,我就親自拿鞭子打過去。”
“……是!”
大概是宮裡的敵意有些大,喜鵲最近也很少往外跑了。
主仆倆就關起門來,每日吃睡,倒真有養冬膘的意思。
謝庚鶴過了三日也沒回來。
梅嬪倒是來了,一臉同情。
“看起來,你在太子殿下心裡越來越不重要了。”
溫長瑛剪著花枝,“我倒是覺得挺好。”
如果不是弟弟的事著急,她就這樣一直平靜度日也你什麼不好。
梅嬪麵上越發不爽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溫長瑛,等太子真把彆的女人帶回來,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喜鵲忍不住道:“我們娘娘才不會哭呢!現在是太子殿下不放手。”
梅嬪:“是,現在不放手,說不定再養幾天外室,就該咱們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痛哭流涕,求著太子寵愛了!”
喜鵲:“娘娘才不會呢!”
兩人像是沒吵過架一樣。
一個鐵了心落井下石,一個鐵了心為娘娘辯護。
吵到最後口乾舌燥,梅嬪突然反應過來。
“本宮跟你家娘娘說話,你一個賤婢插什麼嘴?桃紅,給本宮掌嘴,好好讓她記住規矩!”
桃紅挽著袖子就要上前。
卻被飛來的剪刀紮到了身前。
“祝湄湄,彆蹬鼻子上臉。”
溫長瑛臉色不太好看,“你怎麼針對我都行,彆動喜鵲。”
梅嬪愣神了很久。
她突然冷笑:“溫長瑛,你以為自己還有囂張的本事呢?本宮今天非要治她個不敬之罪!”
說著,梅嬪就要親自上來打人。
溫長瑛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眼神淩厲。
“我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死之前大可以拉個墊背的。梅嬪要試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