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得,怎麼得!他媽的還有幫手是吧!”
抄著磚頭的愣種罵罵咧咧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見兩個人過來攪局,心頭的無名火瞬間燃起,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指著竹石清就罵,
“媽的又來個小白臉,參謀部那幫慫貨是怎麼招的人。”
其他學員見這,紛紛駐足觀看,或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總之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
原來進來摻和的三個混小子此時站到了愣種的背後,
整了半天一個拉架的都沒有,全是給這愣種站台的?
竹石清到底是經曆過了生死考驗,這般景象已經不足以讓他再次心慌,對於愣種的挑釁他選擇無視,隻是淡淡地對方文堅道:“文堅,快去取點水來,順便把明長官叫來。”
“我他媽看誰敢動!”
方文堅點點頭,正準備起身出發,就被愣種攔住了去路,身後三人也把方文堅圍住。
“方文堅你他媽的愣著乾嘛,他媽的白練了啊!”
竹石清當即扯著嗓子就是一吼,他很明顯意識到這個玩意不是個善茬,純是一沒事找事的苦主,恐怕家裡還有點什麼關係,像這種人,得治!
聽見竹石清的話,就像是給方文堅卸去了馬兒的韁繩,這下可給他高興壞了,趕緊先把身上的常服給脫了。在外頭還是第一次能明目張膽的展示拳腳。
所謂擒賊先擒王,方文堅“嗖”的探手徑直掐住愣種的脖頸,身體順勢往前一倒,而那愣種,哪裡算得到方文堅真敢動手,還沒來得及招呼左右,咽喉就被掐住,頓時失去呼吸導致腦袋漲得通紅,雙腳頓時失去支撐,被方文堅摁倒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快,旁邊三人正想上前助戰,又被方文堅喝住,遲疑片刻之後還是杵在了原地。
四麵看熱鬨的人也是慌了神,其中一個小鬼頭忽然冒了句:“快彆打了,快彆打了,他是朱委員的外甥!”
竹石清很快捕捉到這一訊息,將手一攔示意方文堅直接去找明泉,不要戀戰,方文堅這才撒手,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去找明泉了。
愣種被這一掐,站都站不起來,差點感覺就要見自己太奶了,但即便如此,嘴裡仍然沒停下:“好小子偷襲我,你他媽彆走,有種你就彆走!”
雖吐著狠話,但已經喪失了追出去的勁了,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局麵逐漸平息,喊話那小鬼躡手躡腳地上前,接替竹石清去攙扶昏闕的哥們,一邊接一麵低聲說:“兄弟,你真硬,敢和這個鬼乾。”
竹石清對此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隻是問道:“他究竟為何傷人?”
“逼急了唄,公子哥脾性,一人非要睡個四個人的屋,這小子也是個強種,還真爭了起來,後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哪知道那尊爺拿起磚頭就下死手...”
一個人要睡四個人的屋?
這都什麼跟什麼,竹石清暗道無奈,堂堂軍營,堂堂男人,彆的不關心,淨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明長官來了!”
明泉是帶著軍醫一起來的,軍醫很快處理了現場,又將傷員帶回,方文堅隨著一道回來,又站到竹石清的身邊,儼然像個保鏢。
明泉環顧著現場的種種,沒等多想,就聽到一陣嚎:
“明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他們下陰招要害我,小弟我差點脊梁骨都要被他摔折了!”
剛剛還神氣的愣種公子此時完全換了一副狀態,就差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