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奇一拉韁繩“籲”
已經跑興奮的戰馬有些收不住蹄,兩條前腿,幾乎到了王揚威臉上,才猛地騰空而起。
賀家的戰馬,全部是精挑細選,代代配種。天然有戰馬的血性,勇猛好鬥。隻是賀子奇沒有帶它上戰場。今日還沒有讓戰馬儘興。
賀子奇撫摸著戰馬的脖子,安撫戰馬的沸騰的鮮血,說道:“給你們一條生路,不是不可以。但我家已經放出話來,豐裕號出城的人,該如何處置?”
王揚威立即說道;“小的明白。”
他揮手一招呼,武威鏢局的人立即會意,對豐裕號的幾個夥計下手,片刻之間,已經處理乾淨了。
賀重安的命令,隻是打斷腿。
但王揚威卻不容這些人活下去了。否則他與賀家投降的事情,豈不是要傳出去了?
賀子奇淡然一笑,說道:“你不錯。”
隨即打馬從這些人身邊緩緩的走過,所謂江湖豪傑都伏地不敢抬頭。
等賀子奇等走遠。
王揚威這才鬆了一口,隨即拿起一根木棒。咬著牙,對準自己的腿,狠狠一棍砸下去。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腿骨被硬生生砸斷了。
“總鏢頭,你這是何意?”
王揚威淒然一笑,說道:“不這樣,如何給豐裕號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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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揚威渾身裹著繃帶,被抬進了豐裕號。向胡圖賠禮道歉,並奉上白銀萬兩,隻求胡圖高抬貴手。
鏢局賺得是辛苦錢,這白銀萬兩已經將各鏢局的現金流給抽乾了。
胡圖見狀,也無可奈何,隻能收了銀子,讓他們滾。
“東家怎麼辦?”
豐裕號上下都看著胡圖。
各鏢局都沒有辦法。這一下子,豐裕號徹底癱瘓了。
隻要是豐裕號的人,一出城必被打斷腿。
商隊是,一個人也是。
更可怕的是,這是在冬天。冬天在荒郊野外被打斷腿,不能立即醫治,那是會要人命的。
已經有好幾個人凍死在野外了。
豐裕號的夥計們也承受不住,已經有人提出辭工了。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辭工。很有可能被報複,甚至將來也很難再找到什麼工作了這個時代的商業,也有很強的人身依附關係。不是簡單雇傭關係。
但既然如此,也要辭。
他們才賺幾個錢,怎麼可能為豐裕號玩命?
一年不過幾兩銀子,就想買斷人家一條命嗎?這賬誰都會算。
胡圖見狀,一股深深的頹廢感。他沒有辦法了。
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去拜見主子吧。”
在他看來,主子是無所不能的,一定能夠解決問題。不過向主子求救,就等於承認自己無能。次數多了,主子很可能解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