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賀重安說道:“裴二爺在京城的口碑,我還是知道的。”
賀重安已經看清楚裴昭的本質,就是一流氓,不過身份高貴一些了。
為什麼說是流氓?
因為隻有流氓會用嚇唬人的辦法,獲得利益。
真正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政壇上下手,都是又快又狠,這邊人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裴昭覺得自己將優勢都擺出來,聲勢浩大。逼得賀重安走投無路,是很厲害。
在賀重安看來,就是大傻缺。
裴昭這樣,就好像打牌明牌有什麼區彆?
與流氓打交道,最重要的不要被流氓嚇住,至於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任何問題,隻要被提出來,就是能被解決的。
裴昭種種為難,在賀重安看來,根本不是無解。
隻是裴昭如此作風,讓賀重安越發覺得不對。
豐裕號背後的人能將自己藏得如此嚴嚴實實,但裴昭卻是那種看似凶狠,其實淺薄的人。裴昭是藏不住的。也不會藏的,更不需要藏的。
賀重安越發確定,豐裕號背後還有人。
“越來越有意思了。”賀重安心中暗道。
他見裴昭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賀重安起身說道:“多謝,裴二爺盛情款待。這夜景也看了,茶也喝了。如果沒有彆的事情,我回家睡覺了。”
裴昭不由皺眉。說道:“好,我就不留了。但你下一次想見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賀重安說道:“我下次不想見你。”
我想要見正主。
裴昭臉色更加難看。“那就由不得你了。”
回家之後,賀重安自然沒有睡覺,立即去見賀夫人,正好賀子奇與熊大力也在。
熊大力正在說自己第一次殺敵的事情。
“我見那人騎馬來,我用棍‘啪’一下,‘啪’一下,一連打死三個。”熊大力說道。
“然後?”賀夫人問道:“然後怎麼了?”
“然後,他們就跑了。”
賀夫人看著賀子奇說道:“就這?”
“自然不是。”賀子奇說道:“這孩子不會說話,其實今天遇見幾個硬手。看上去都是軍中的手藝。列開陣勢與我對衝。都是鋒矢陣。熊大力一馬當先,用自己的鐵棍。一口氣殺三騎,對方士氣墮了。我們才能乘勝追擊,否則要折損兩三個人了。”
“侯爺早就說過,這孩子將來也是一把好手,等他再長大一些,估計就是家中第一了。”
“你們殺的人,有沒有一個叫裴之孝的。”賀重安遠遠聽見,走過來插話。
賀夫人讓賀重安坐下。
賀子奇與熊大力對視一眼,賀子奇搖搖頭說道:“沒有聽報名,不知道裴之孝是誰?是寧國公府家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