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仆役連滾帶爬跑到一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卻見門忽然開了,鄭邦承說道:“去給我告假,說我偶感風寒,不敢將病氣傳到大內,告假一日。”
“是。”
“另外,這個院子從現在封死,再有擅自進入者,斬。”
鄭邦承此刻不敢小看賀重安了。
能將局勢分析得如此透徹,賀重安是鄭邦承遇見的第一個。賀重安所說的東西,有些他想過,有些沒有想過,更沒有如此清晰地將條例說明白。
後世的官場,與古代官場從本質上是一樣的。但卻複雜了百倍。
是因為利益模式不一樣。
古代官場利出一孔,有權力有就一切,沒有權力就沒有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與妻小。
後世資本發展,撈錢的方式太多了。以至於鬥爭的方式也變得多種多樣起來。賀重安能做到高官幕僚,來分析大夏官場,自然是十拿九穩。
“我與你父親在南海曾經並肩作戰,我叫一聲賢侄。”
“拜見鄭叔。”賀重安立即順杆爬。
鄭邦承說道:“賢侄,咱們既然將話說開了。不知道賢侄何以教我?”
“鄭叔的顧慮,我也知道,鄭家家大業大,萬一揣摩錯了上意,出了問題,那就不可挽回了。所以,應該先試手,試探一下”賀重安指了指上麵“的意思。”
鄭邦承點點頭說道:“不錯,是老成之見,但怎麼試探?”
“眼前就有事,可以利用,寧國公裴昭,欺壓武寧侯府。武寧侯府向鄭叔求救。武寧侯府衝鋒在前,以武寧侯府之成敗,可觀陛下之心意。”賀重安說了半天,終於圖窮匕見了。
鄭邦承剛剛還點頭,聽到最後,心中一動,這武寧侯府,說的不就是賀重安。不由笑道:“賢侄,你說了半日,就是為了此事。”
“是也不是。”賀重安說道:“我帶來母親書信,賀家上下願意以南海郡王馬首是瞻,更願意為鄭叔為先鋒,試探天意。”
政治是最現實最殘酷的遊戲。
一切都是籌碼,一切都可以衡量。
想讓鄭家下場幫武寧侯府,隻能告訴鄭家,武寧侯府對鄭家有用。
這時候人命就是籌碼。
而且賀重安在政壇上的經驗,也告訴他。政壇江湖,與古惑仔沒有什麼區彆。
想要博出位,就要衝在最前麵。不死就出頭。
這或許不是賀家最穩妥的路線,卻是賀重安最快成長起來的路線。
而且賀重安相信自己。隻要身後有足夠的籌碼。他就不會輸。
而今就要看鄭家要不要跟注了。
鄭邦承好歹跑過船,打過仗,內心深處有一股江湖氣,說道:“好,賢侄既然這麼說了。做叔叔的豈能看著你被人欺負,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
賀重安心中暗暗激動。
“這是成了。”
從現在開始,賀家終於上了鄭家的船。
賀重安說道:“裴二,小侄是能夠應付的。不需要鄭叔幫太多忙,隻需兩件事情。第一,就是錢,說來慚愧。賀家的家底實在淺薄。難以經營煤球生意,我願意將煤球生意賣給鄭家,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