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張臉,栗子覺得像自己這般膚淺的人,會心跳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般想她也便也說出口:“無慘大人,你真的很帥氣呢。”
無慘微怔,迅速鬆開手,並把栗子用力一推。
她被推地踉蹌後退,忍不住質問無慘乾嘛推她,自然是沒有得到回應,並示意她可以出去。
栗子背著手,在大大的書房中轉了一圈,走到窗戶邊,輕輕一躍、坐上去,雙手撐在窗台上,笑眯眯地拒絕:“我才不要呢。”
無慘投去目光。
陽光從她的背後照射進屋內,風吹拂白色窗簾和她的發絲,往房間裡的方向吹。
也是他的方向。
他沒有說話。
栗子對他彎眼一笑,身體向後倒去。
往樓下墜的身體被拉住,栗山栗子晃晃胳膊上的觸手,疑惑地叫他的名字:“無慘大人?”
“想死?”
想死?
少女愣了下,她望著天上的太陽,陽光正好、樓下花園裡的花也開的燦爛,“無慘大人這種高度,鬼是不會死的。”
“倒是你,不怕被發現嗎?”
“現在就是、那個,逃過係統絞殺的病...”
她的話被強力的拉扯感打斷,整個人被從窗台上拉至他的懷中,鬼舞辻無慘左手按著她的肩膀,觸手重新化為右手。
眼中是不加掩飾的不悅,“你在惹我生氣?”
“哎哎哎,你怎麼會這麼想,怎麼可能!”
按著她肩上的手往下,停在她的腰上,足以稱作漂亮的臉上露出堪稱刻薄的笑,一看就知道這人的性格,和好相處絕對的背道而馳。
“你在長獠牙嗎?栗山?”
“鬼本來就有尖牙啊,”她堅強的抽出一隻胳膊,指了指無慘的嘴,雖然現在那裡麵沒有尖牙,但那不過是為了偽裝成人類。
無慘的瞳孔瞳孔微微收縮,盯著栗子的臉上,不知在看什麼。
他放開人。
坐回老板椅上。
“這麼傷心,當時也沒見你殺了那個貓頭鷹。”
貓、貓頭鷹?
“無慘大人,你怎麼隨便給人取外號,”栗子差點卡殼,眼睛瞪得圓溜,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還有幽默細胞?
“怎麼?不像嗎?”老板椅上的老板心情頗好的反問,他看起來對自己給彆人取得這個外號,很滿意。
“...這、不、這是像不像嘛,”栗子略有結巴。
“哼,我沒有興趣知道那些蟲子的名字,反正那一族幾乎都長得差不多,貓頭鷹很適配。”
被這樣一說,栗子腦海中浮現好幾張臉,一時不得承不承認,無慘的話雖然不動聽但好像...真的沒錯?
不不不,她甩去讚同的想法,正經臉,說出那個她已經許久沒有想起的名字:“煉獄杏壽郎。”
估計是因為很久沒提起,她感覺這五個字熟悉又陌生。
“你記得挺清楚嘛?”
難道是因為克服了弱點,鬼殺隊也消失了,所以就算這家夥也會不由自主的放鬆?以前提到鬼殺隊的人,無慘大人簡直是咬牙切齒,現在居然能這麼普通的談論。
栗子微微出神。
“我記性好,”她不忘回答。
“記藥草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
“我不是找到青色彼岸花了嗎?”
“速度太慢了,”曾經的上司表達對她速度的不滿。
栗子差點直接說:我還慢,你可是找了一千多年都沒有找到,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都在可憐兮兮的躲著太陽。
“最後不是找到了嘛,”她大方的說,決定不在意某人分不清大王小王的話,“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她拿起桌上的相冊,裡麵是栗山栗子和鬼舞辻無慘的雙人照,“人終究有一死。”
“活下去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