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栗子並非對藤原宅的眾人有意見,她隻是害怕這種熱情,害怕最後的舍不得。與其到了那個地步,不如從一開始就做出距離。
隻是她這樣下了決定,藤田宅的人卻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冷淡,依舊熱情的很。
栗山栗子並不是冷情冷肺的人,她竭力保持冷淡的態度,但行為中早已透露出下意識的軟化。
她和藤田宅的眾人,都意識到了這點。看著對方偷笑的表情,栗山栗子有些氣悶,一個人偷溜出去散心。
她很無奈,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群熱情的人,不知所措。
“不是你偷了我的錢,還是誰?剛才就是你撞到我?”
“不是我。”
“你這個和尚,還狡辯....”
這聲音.....栗山栗子停下腳步,仔細辨認說話人的聲音,很熟悉讓她想到一個人,但是那個人應該在東京才對。
心裡這樣想,腳卻已經往那邊邁出一段距離。
是她猜測的那位。
今日多了個土黃色羽織,白色的寬邊上封著‘南無阿彌陀麼’,說實話,按栗山栗子的審美,有些一言難儘。
她對神佛毫無尊敬之心,無法感受到悲鳴嶼的內心,隻覺得沒必要把話縫在衣服上吧。
醜醜的。
在幾步之遙的位置站定,栗子並未過去,悲鳴嶼過於高大的體型,讓她感到壓迫感,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悲鳴嶼先生,”栗山栗子語氣平靜的喊道,目光落在悲鳴嶼手中的串珠上,眼神一愣認出這是她送的那串。
她心生詫異。
這人真的用了?
圍著悲鳴嶼的幾人,身上都散發著濃重的酒氣,臉頰酡紅、眼睛微眯,站在原地身體都在搖晃。
這般醉醺醺,還有心思找茬。
栗山栗子覺得這些人好笑,“發生什麼事了?”她直接忽略幾人,一臉好奇的詢問悲鳴嶼發生了什麼事。
“不小心撞到,他們非說我乘機拿了他們的錢,”悲鳴嶼雙手合十,身形高大的青年臉上的表情似是無奈又似是悲憤,又有點似絕望。
最後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我真的沒有拿你們的東西。”
悲鳴嶼自然沒有拿,這不過是醉酒的幾個青年想找茬,隨意找得一個理由。他們不依不饒,叫囂著要讓悲鳴嶼好看。
看著雙方懸殊的體型,栗山栗子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她這笑立馬吸引了全場目光,栗子趕緊擺手,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可她語氣中的嘲笑實在明顯。
“宮本小姐....”悲鳴嶼本就無奈的表情更無奈了。
“我不是故意的,”栗山栗子也知道自己笑的不該,但是真是沒忍住,“抱歉。”
幾個青年原本是裝出的生氣,這會變成了真生氣,嘴巴開始罵罵咧咧。一個人往栗山栗子那邊走,要去打她。
剩下幾個人開始朝悲鳴嶼揮拳頭。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悲鳴嶼知道嘴巴已經沒辦法解決,他真的很無奈,“阿彌陀福~~”他道,動作乾脆利落的讓幾個醉酒的青年瞬間清醒。
清醒的醉酒青年,盯著悲鳴嶼看了幾秒,連滾帶爬的跑了。
速度很快,行動絲滑。
看的栗山栗子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