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栗子並不想遇到悲鳴嶼,總在晚上遇到怎麼看都不正常。
“出來找東西,”栗子理直氣壯的說,沒有半點心虛,她歎氣、撐開破破爛爛的傘,發出抱怨,“真倒黴,”
“哎~~~”她先發製人,“早知道就不出來了,晚上真危險。”
“宮本小姐,在找什麼?”悲鳴嶼問。
那樣子是準備幫著一起找了,栗子趕緊拒絕,“我明天再找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不小心弄丟了弟弟送給我的東西。”
“應該就在這附近,想著出來找一下,”她一邊說一邊收起傘,謊話說的麵不改色心不改跳,“結果看見幾位.....”
“有點好奇便跟上來....”栗子的聲音變小,帶上了些許的局促,“給幾位添麻煩了。”
因為在場還有兩位未失明的人,栗山栗子這次帶上了完美的表情麵具,不像和悲鳴嶼在一起時,仗著對方看不見。
時常隻裝模作樣語氣,表情糊弄。
“胡鬨,”栗子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約莫三十歲的德佑自然有幾分長輩的姿態,當即低聲嗬斥了一句,看栗子的眼神也帶上幾分,看胡鬨的小孩子的意思。
栗子脾氣很好的歉意一笑,“您說是。”
她又不是傻子,好賴不分,自然知道這隻是氣急的關心。
“你既然知道晚上有鬼,還出來,”德佑擰著眉頭,繼續道,他本就長得一臉嚴肅樣子,此時板著臉,更添上幾分嚴肅。有些許小兒止哭的效果。
栗子看了眼,沒吭聲。
木佑在一旁抓頭發,一臉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眼睛腫的像個核桃。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並不是訓斥眼前這位小姐,隻是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沒能控製好自己的語氣。
“那我先回去了,”栗子慢吞吞道,拒絕了幾人送她回去的提議,“就在不遠處,”她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宅子,“很近,不打擾你們了。”
她說罷十分瀟灑的離開,沒有給三人說話的機會。
“我們不跟著嗎?”
木佑問。
“你們先回去吧,”悲鳴嶼道,他從兩人身上聞到看了血腥味,“你們受傷了,快回去治療。剩下的事交給我。”
木佑和德佑表情一怔,兩人嘴巴哆嗦兩下,心像是被針一樣疼。
“悲鳴嶼大人,一個人總是不如多一個人,”德佑慘白著臉說,努力讓聲音平靜。
悲鳴嶼歎息,道,“回去休息吧,”
他大步往前踏上一步,語氣不容反駁,“回去吧。”
“剩下的都交給我。”
栗子小跑著回了藤田宅,還未接近就聞到絲絲血腥味,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猛地巨變。每個人的血液味道都是不一樣的,而這個味道,她聞到過,是那個死掉的鬼殺隊的人的。
那個鬼在藤田宅。
她的心漏了一拍,顧不上其他,直接躍進藤田宅。
栗子臉色冰冷,目光如炬,四處搜尋那個鬼,“在哪~~”
前院沒有,客廳沒有,鼻腔裡都是那個鬼殺隊的血液味道,到處都有,她找不出具體的位置。
為什麼會這麼巧?正好選中藤田宅?
栗子不相信巧合,她更願意相信是故意,那個鬼是故意到這裡。是鬼舞辻無慘給的命令,還是......鬼是衝著她的來的?
因為剛才沒有殺死她。
這個猜測讓栗子的臉色巨差無比,她不喜歡發生這種事。
心在胸膛中砰砰的跳,一把將傘插進院中的地中,栗子聲音冰冷,“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
“嘿嘿,”鬼沒有再掩飾自己的身影,他從牆麵探出半個身體,一具被啃得坑坑窪窪的身體向栗子砸去。
腸子差點兜上栗子的腦袋。
栗子自己也吃過人,她並不害怕屍體,但是眼前這具屍體,明顯就是鬼的惡趣味。肚子上皮肉和些許臟肝被吃掉,一些和腸子連著的器官吊在身體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