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家人的刻板印象。
累是強大的下弦,能輕易的殺死家人,又沒有和家人友好相處的情商。大部分時候,他主動說話,都是在處理家人間的矛盾,方法也很簡單,基本是一起懲罰。
在他眼裡,有矛盾肯定是雙方都問題。
這種事多了,家人心中的怨恨自是越發深,對累也越害怕。為了不受懲罰也會遠離家人,累自然是不滿的,那田山總是在這般惡性循環。
從不缺不滿。
就像此時,為了減輕自己的責任,二哥和二妹將一切的問題,都推到了爸爸、媽媽、大哥身上。
“媽媽和大哥逃跑了嗎?”累麵無表情的問,
二哥和二妹身子僵硬,口腔裡的牙齒重重的咬了下。紮著馬尾的二哥死死的盯著地麵,他根本不敢看累,生怕累從他的眼中識破謊言,“是,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
二哥不知道這次他歪打正著,媽媽和大哥真的跑了。
他努力想把謊言說的更有說服力,被捆住嘴巴的爸爸,看著二哥把自己塑造成努力阻止、卻沒有成功的人,發出嗚咽。
二哥是努力了,但絕對不到他說的程度。
爸爸也沒有那麼瘋。
二哥隻是看到了爸爸被捂住的嘴巴,猜到他已經被累放棄,才如此大膽的撒謊。
累很安靜,安靜到他好像沒有聽到二哥的話。
就在二哥拚命的想著要不要說一些什麼的時候,他聽到了和媽媽、大哥一起來的大姐的聲音,惡魔般的話讓他和二妹腦袋轟的炸了。
二哥把問題推到爸爸他們身上,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不受懲罰。算的上事出有因,可大姐天空和這件事是無關的。
累不會遷怒不在場的家人,她隻要保持沉默就好。
“累要懲罰爸爸嗎?”
累回頭從天空的臉上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惡意,蜘蛛絲穿過天空的胳膊,白色的衣服被逐漸染紅,是累的警告。
“你想說什麼?”
累問。
天空滿不在乎的抖了抖肩膀,好在這次她收起了臉上的惡毒,不過她實在裝不出關心的樣子,隻能麵無表情的道,“能留下爸爸的命?”
她等了一會,沒有聽到累的反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爸爸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就讓他不需要控製吧,變成一個隻知道聽話的爸爸就好了,”天空覺得自己的想法太棒了,差點又露出惡意,她忙控製表情。
“你覺得,累?”
累的目光移向爸爸,片刻後做出了對爸爸的懲罰。他割破手指,將血液注入進爸爸的身體中。
在眾人的視線中,爸爸發出恐怖的哀嚎,幾秒後,男人開始發生變化。身體變高變大,肌肉撐破身上的衣服,而頭....爸爸失去了清俊的臉龐,變成了蜘蛛的臉。
二妹身體一陣晃,差點暈過去。二哥比她好上不少,忍著恐懼打量起爸爸現在的樣子,爸爸呆呆的坐在地上,正如天空提議的那樣,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
二哥心生驚懼,對累也對天空。
相比二哥和二妹,天空的表情十分愉悅,她上下打量著爸爸,咧嘴露出了開心的笑。累這次沒有懲罰她,他鑽進樹林開始追捕出逃的大哥和媽媽。
他走的方向正是兩人逃跑的方向。
累怎麼可能感受不到飲下自己血的家人在哪裡,所以他真的很困惑,難道這些人都想不到嗎?不然為什麼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