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陳子弘從筆記中抬起頭來,笑著看向推門入內的何永元和周清。
桌子上放著兩杯溫水,一看就是為兩人準備的。
“先知,我們今天……”周清見到陳子弘,便著急忙慌的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在一邊說著,陳子弘在另一邊配合的點頭,見先知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周清的臉上才再次掛上笑容。
將一杯水交給周清,陳子弘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樓吧,元音在遊戲室裡等你。”
“就是,等你半年了!”
樓上,元音穿著一身寬鬆的灰色休閒裝靠在欄杆上,朝著身後的房間指了指:“老朱太悶了,我快無聊死了,快點快點。”
周清見對方催促,語速也難以抑製的變快了起來:“好!那先知,偵探先生,我先上去了。”
“去吧,好好休息。”
待周清和元音進入遊戲室,何永元抬了抬頭上的帽子,坐在了陳子弘的側麵:“程曉蘭沒有再給我發消息。”
陳子弘翻看著筆記,點頭應道:“我知道,程耀已經有出息了,她也沒必要再那麼逼著自己了。”
“命運可真是神奇啊,我推了程耀一把,程曉蘭的未來就改變了。”
他將一支筆夾在筆記裡,合上筆記,將剩下的那杯水推到了何永元麵前:“這樣也好,程曉蘭可以活的風平浪靜,不必隨我們顛簸了。”
陳子弘心裡是真心實意的為程曉蘭的選擇高興,上一世她站在程耀的墳前,低頭不語的模樣深深印在了陳子弘的腦海裡。
那一天,陽光很溫暖,是末日來臨後難得的好天氣。
程曉蘭靜靜地站在粗略搭起的墳前,神色空洞,猶如蟬匆匆褪下的軀殼。
她存在的意義,似乎早就隨著那一鍬又一鍬鏟起的土,同自己的弟弟埋進了墓裡。
所以重來一世,陳子弘很是憐憫這個一生坎坷的女人,想要儘自己的能力去讓對方過的更好一些。
但現在,程耀提前數年加入了對詭異調查局,那麼程曉蘭所要承受的重擔便減輕了不少,自然不需要像曾經那般不要命的掙錢了。
那麼她不想再加入晨曦會這種一看就有風險的組織,自然也就合乎情理了。
點點頭,何永元沒有再提與程曉蘭有關的話題,他喝了一口水,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臨昌大學有問題。”
“我接走周清沒多久,一輛車就跟在了我的後麵,要不是您前幾天讓我換一輛車,甩開它可要費一番功夫。”
陳子弘敲了敲桌子,手腕上的白色手鐲隨著重力滑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其實我隻是是看你的車太舊了,想讓你換一輛新的……
陳子弘在心裡輕聲嘀咕了一句,麵上卻隻是歎了口氣:“這次抓捕行動,炸出來的不隻是一條魚啊。”
“您是說,除了歸一教,還有另一方勢力?”何永元前傾身體,有些意外的問道。
他曾經入侵過龍國的數據庫,可無奈的是,除了得知了很多他不該知道的東西,他也隻提取到了部分與歸一教相關的通話記錄,這個教派的人就仿佛從網絡消失了一般。
不過轉念一想,歸一教有那麼多詭異和詭異遺物,脫離網絡生活貌似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現在好了,一個歸一教就夠讓人頭疼了,這怎麼又來一個?
瞧著何永元明顯頭疼起來的模樣,陳子弘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身體,語氣輕鬆的說道:“彆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這不是還有對詭異調查局嗎?”
“還有,‘山怪’的審訊結果,老陸已經發給我了,雖然結果不儘人意。”
他輕聲喊道:“01,把信息發給偵探吧,手機我放在外套裡了,太遠了。”
“好的。”
機械的聲音從何永元的手機裡傳來,他打開手機,一句話從屏幕裡蹦出,落入了他的眼中。
“‘山怪’被殺了?”
匆匆看完,何永元的語調忍不住拔高,忍不住發出了疑問:“怎麼回事?”
這幾天他都入侵了關押“山怪”的監獄的監控攝像頭,不論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問題,怎麼突然就被殺了?
陳子弘示意對方冷靜,嘴上說道:“對詭異調查局被擺了一道,‘山怪’在審訊時直接爆體而亡,讓他們的審訊剛剛開始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