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速訪客此刻正站在陽台邊,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噴壺,悠閒的侍弄著擺在欄杆上的植物。
與拘謹的站在一旁的許豐相比,他倒更像是這棟房子的真正主人。
“宋秘書,您說的,我懂。”許豐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指出了對方的身份。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點,出現了兩個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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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豐仔細斟酌了一下心裡的詞彙,細細打磨了一遍後才將其緩緩吐出:“那照您的意思,隻要我不將事情鬨的太大,先生是樂於接受的。”
“你的腦袋倒是靈光的很,果然不負先生的辛苦栽培啊。”
宋秘書嗬嗬笑著,突然又惱火的皺緊了眉頭:“胡雨這人,該說不愧是胡逸才的兒子,父子兩人裝傻充愣一個樣子。”
“這次敲打,他怕是不會記在心裡了。”
一聽對方提到了胡雨,許豐身體一震,卻隻是將頭埋得更低,再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好久沒見到他了,我記得他好像是歸一教的創始人之一,是不是?”宋秘書似乎是真的年紀大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將小噴壺擱在一盆花的旁邊,轉頭看向許豐。
“額……嗯,是的。”
許豐想了想,並沒有選擇隱瞞,而是繼續說道:“但胡逸才在十三年前就死了,死因是高空墜落。”
在和胡雨正式合作之前,他曾認真調查過對方的背景,自然是會查到胡逸才身死一事。
胡逸才於十三年前死在了郊外,周圍沒有高樓,沒有山,砸成一團漿糊的肉泥就那麼靜靜的躺在草叢裡,負責調查案件的警察鏟了很久才收集了他的大部分人體組織。
剩下沒有找到的,絕大部分都是被食腐的生物吃進了肚子裡。
“希望胡雨這個兒子能更明事理,彆活到最後,活成他父親的樣子。”宋秘書冷哼一聲,眼中卻是沒有什麼情緒。
隨後,他語重心長的勸道:“許先生,你是個聰明人,可不要為人作嫁啊。”
“您說的是。”
許豐立刻低聲應道,可再一抬頭,麵前卻再無宋秘書的身影。
小小的噴壺擺在陽光能夠照到的地方,反射的光晃的人眼暈。
他這才想起來,到中午了,該吃飯了。
許豐忍不住拿出手機,手指移到了撥號鍵,可想了想卻還是放了下去。
在一切結束之前,還是先不要打擾他們了。
許豐看著高懸在天空的太陽,忍不住揉了把臉,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刮的他生疼,他又提心吊膽的檢查了一遍戒指,發現沒有破損後才長舒一口氣。
這幾天顧曼不在家,他想念妻子想念的緊,就把婚戒戴了出來,也算是睹物思人。
輕柔的撫摸著戒指,許豐忍不住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你們吃沒吃飽啊。”
古色古香的茶樓裡,一張能夠圍坐十人的木質圓桌上擺放了滿滿一桌的菜肴,可享用者卻隻有主位上的一個人。
他的臉隱藏在大紅綢緞織構的陰影中,一枚小小的黑色扳指被放在一側,右手不斷的揉搓著兩個核桃,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響。
香爐裡青煙嫋嫋,香一聞卻是令人心曠神怡,煙霧飄渺,倒是讓人有了一種朦朧感,如同置身仙境。
而包廂裡唯一的身影,就是那將要飛升成仙的仙境之主。
“先生,您的話我帶到了。”
宋秘書打開包廂的房門,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說道:“許豐接下來應該無需關注,但胡雨……”
“哎,都是一樣的。”
主位上的男人歎了口氣,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將剩下的茶水喝進嘴裡,茶水在嘴裡轉了一圈,才慢慢劃過食道,咽進了胃裡。
長舒一口氣,他擱下茶杯,緩緩說道:“你說這胡雨不聽勸,那許豐就聽勸了嗎?”
“人呐,往往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才會後悔,現在和他們說這些,太早了。”
宋秘書眉頭緊皺,快步上前,又為男人倒了一杯茶:“那照您的意思是?”
“照我的意思?”
男人掏出手帕細細擦拭了一遍筷子,轉手叨了一筷子肉吃進了嘴裡,含糊著說道:“他們要是給我惹出麻煩來……”
“我不介意把他們的頭,拿下來當木魚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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