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我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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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元平靜的聲音打亂了元音本就因口渴而混沌不堪的思緒,他眨了眨迷蒙的雙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有惡意?
那是誰要來刨人家的棺材,又是誰把人家的棺材板掀了?
不都是你嗎!
很明顯,他們麵前的詭異也不是笨蛋,隻是依舊沉默不語的編織著自己的身體,元音突然感覺自己的胸腔正在被擠壓,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一摸鼻子,滿手的血。
不是,和我有什麼關係?要算賬找罪魁禍首啊。
元音抬起頭,卻被何永元赤紅的雙眼和滿臉的血嚇了一跳,混沌的大腦立刻清醒了半分,這才知道對方比自己要嚴重的多。
行了,心理平衡了,你繼續發言。
元音又低下腦袋,看著手裡濕漉漉一片紅,不自禁的舔了舔。
呸,真難喝。
何永元的眼前血紅一片,他的血液滴落到地上,彙集到那汪血池中,化作其中一根絲線,融入了“旱魃”的身體。
“‘旱魃’,咳咳,我們,冒昧打擾,實屬抱歉。”
何永元的聲音斷斷續續,伴著身上被鮮血染紅一片的衣服,竟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冤死的厲鬼。
棺材裡發出了咯咯的響動,一隻被紅線纏繞的手掌搭在棺材壁上,皮膚蒼白卻粗糙,如同一隻常年勞作的手。
“黃誌榮……”
低沉喑啞的聲音從棺材裡發出,何永元微皺眉頭,因為他對這個嗓音異常熟悉:“你見過他了。”
“還有,先知,是誰?”
“先知想要和您對話。”
何永元吃力的舉起手機,手機上的一個太陽符號瞬間彈出,霸占了整個屏幕,陳子弘平淡的聲音從裡麵發出:“‘旱魃’。”
“先生,托我向你問好。”
話音未落,棺底湧動的血液猛然一滯。
元音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了正常,原本將理智逼至絕境的失水感瞬間消失,生存危機得到了解決,緊繃的神經便瞬間鬆弛了下來。
他毫無顏麵的癱在地上,直接忽略了現場的氣氛,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它終於是玩膩了?”棺材裡的聲音不再沙啞,語調微微上揚,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期待感。
可電話裡的聲音卻是無情的打碎了它的期待:“先生托我告訴你,不要越界。”
“若是越界,它不介意將你釘死在棺材裡。”
“它真的是這麼說的?”“旱魃”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扣住棺材壁的手指泛著青筋,明顯是憤怒了。
“是的。”
“很好,很好。”
何永元的眼睛微微睜大,他看到,“旱魃”坐了起來,慘白的麵容在他的眼中一覽無餘。
“黃誌榮……”他喃喃自語,猶如夢囈。
“旱魃”那烏黑不見光的瞳仁死死地盯著何永元手中的手機,滿臉陰鬱。
它長著一張和黃誌榮一模一樣的臉,可麵上的神情卻是黃誌榮不可能擺出的狠戾,身上的衣裝也是隻有死人才會穿的純黑壽衣。
雖然心裡清楚黃誌榮並沒有死,可麵前的怪物長得和他有萬般相似,就好像那個老實男人真的死去了一般。
“旱魃”牙關緊咬,從嘴裡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似是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
可最終,滿腔怒火卻隻是化成了一聲歎息,它神色莫名,喃喃自語:“你變得越來越不像你了。”
“我理應憤怒,可我卻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話。”
它的語氣中夾雜著難以理解的不安和無奈,低下腦袋,手掌不斷張開又合攏,像是在確定自己的存在:“我感覺,我也不像我了。”
它又抬起頭,看向何永元手中的手機,白色的太陽成了黑夜中唯一一束光,怪物忍不住對其雙手合十,纏在左手腕上的猩紅珠串如一顆顆猩紅的人頭。
它吐出了埋在心裡的疑問,向看透時間的人做出誠心的禱告,渴求一個答案:“你說你是先知,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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