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榮還是有理智的。”
陳子弘敲了敲鐵質的欄杆,盯著平靜無波的水麵說了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人的執念總是能帶來奇跡,執念未了,他的終點不在此時。”
“隻是可惜了那位老人,終是沒有救下他……”
他又將一枚石子踢到水裡,微波蕩漾,湖水包容了這顆小小的石子,微波蕩漾,一切又重歸寂靜。
“生死有命,你看到未來的老人死了,那就是他的命,能救回來更好,救不回來我們也是儘力了,沒必要愧疚。”元音抱臂說道,語氣裡滿不在乎,心裡卻想著那個在道觀裡因病咽了氣的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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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咱倆處這麼久了,你那謎語就不必說了吧。”
他甩掉腦子裡的畫麵,拍了拍身旁靠著的欄杆,煩躁地說道:“說點淺顯易懂的,我腦子笨,聽不懂。”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他的氣色終於是恢複了過來,本來慘白的臉色也漸漸好轉,他順著陳子弘的目光看向湖麵,除了一片黑暗,他什麼都看不到。
就像是麵前的人一樣。
陳子弘見對方也看向湖麵,這才斜眼看向他。
冰冷的白色燈光打在陳子弘的頭頂,久未梳理的頭發為他的臉罩上一層陰影,他閉上眼睛,良久,他才緩緩說道:“黃誌榮放在心上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他的兒子黃寧風,另一個是於他有大恩的許豐。”
元音點點頭,曾經在黃誌榮的老家偷偷刨坑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許豐曾經和黃誌榮認識啊。”
元音想起何永元曾經告訴他的信息,轉頭問向陳子弘:“小時候玩的好,許豐又把他從牢裡保出來,新恩舊情加在一起,黃誌榮本身又是念情的人,許豐就成了他的另一個執念?”
元音猜的很有道理,但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黃誌榮。
黃誌榮早就忘記了曾經那短暫不過兩年的情誼,許豐之所以成了他的執念,隻因這人對他們一家有大恩,是好人。
這就夠了。
陳子弘並沒有回答元音的問題,他收回目光,將視線投回漆黑無光的湖泊:“執念真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啊,能夠讓一個好人逼著自己殺了那麼多人,讓一個老實本分的父親為自己的兒子掩埋罪行。”
“可執念也能讓一具處在必死境地下的屍體產生活下去的動力,讓一個走投無路的人產生虛無縹緲的希望。”
“這份希望會吊著他最後的一口氣,而垂死的刺會刺穿所有攔住這份希望的生物,不論是人,還是詭異。”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拾起腳下的一塊石頭,將它拋進了湖裡,嘴裡卻是換了一個話題:“今晚的天氣很不好。”
“烏雲這麼厚,興許是要下雪了。”
泛著瑩瑩白光的石子再一次打破了平靜的湖麵,可這一次卻是久久未能平息,咕嚕咕嚕的氣泡聲自湖底響起,湖麵竟是如煮沸了一般沸騰起來。
麵對如此異象,陳子弘的右手卻是不慌不忙的拂過藏在袖中的白銀手鐲,熱浪瞬間席卷四周,他將刀尖垂在地上,卻是笑著說道:“都說隴雲市有評選魚王的傳統,我還從未參加過。”
他抬起長刀,朝沸騰的湖麵揮出了樸實無華的一擊。
陳子弘的動作很是散漫,可湖麵卻是悄無聲息的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裂口。
熱浪翻湧,一條巨大到足有三人長的湖魚躍出滾燙的湖水,它長著四隻人類的手腳,張開滿是利齒的嘴巴,迅速向陳子弘撲來。
陳子弘卻是完全沒有在意這個怪物,他轉頭看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元音,手中刀尖舞動,紅光閃爍,那魚卻是被瞬間削去了腦袋,身軀砸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便再無聲息。
他丈量了一下那魚的長度,笑著對元音說道:“道長,若是拿著這條大魚去參加評選,我配得上一個魚王的稱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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