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這份檔案中唯一一個出現在對話中的名字,說道:“這凶手,不是很明顯了嗎?”
“唯一一個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時間的人。”
“可不就是這黃寧風嗎?”
黃寧風理應是睡著了。
即便沒有睡著,現在的許豐也已經顧不得了。
臨昌市的一個儘頭是海,另一個儘頭則是未完全城市化的大片山林。
這個城市是一個以旅遊業為主的城市,綠化風景總歸是做的不錯,林業局也在響應國家號召保護山林,這一來二去,過了這麼長時間,即便曾經因為大力發展工業而砍伐的山林也已經恢複了大半。
一座建立在郊野的小棟彆墅裡,顧曼眺望著遠方與地平線齊平的城市,借著柔和的光輕柔地撫摸了一把孩子毛絨絨的腦袋。
“媽媽,我想爸爸了。”
孩子躺在床上,對坐在床邊的母親說道:“爸爸怎麼這麼久沒有打來電話了?”
“聽話,爸爸隻要忙完工作了,就會來接我們回家了。”顧曼關掉孩子床頭的小夜燈,輕聲說道:“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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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客廳的長椅上,麵無表情地眺望著落地窗外無光的夜景。
烏黑的瞳孔沒有半分生氣,厚重的絨製長袍的衣擺落到地上,顧曼略帶卷曲的長發垂在身側,一雙細白的腿在黑夜裡若隱若現,這才讓她有了一種為人的實感。
房間裡沒開暖氣,顧曼的腳趾凍得通紅,可她隻是沉默,想著今晚隴雲市的新聞,想著明天可能到來的雪,想著與許豐在酒店的初見,想著與他相望的每一個清晨。
“許豐。”
她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夜色下模模糊糊,可她看的卻是清清楚。
“顧曼。”
許豐跌跌撞撞的衝進客廳,看著坐在長椅上的顧曼,突然止住了腳步。
他氣喘籲籲的倚在門框上,嘴唇嗡動,呢喃著重複道:“顧曼。”
他驅動著麻木的身體慢慢靠近望向自己的顧曼,最終跪倒在了妻子的身前。
“對不起。”他攀著顧曼的腿,低聲說道:“我失敗了,顧曼,我失敗了。”
顧曼隻是沉默,伸手輕柔地撫摸著許豐的發絲。
她隻是稍一用力,許豐的腦袋便順勢靠在了她的腿上,他伸手攏住顧曼的腿,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淡紫色的袍子上,染出深淺不一的痕跡。
他說:“顧曼,我走不了了,我想再過來看看你。”
“我,我求先生放過你們,你們今晚就走吧,先生答應我了,隻要我死了,先生不會為難你們。”
“你讓我們去哪?”顧曼平靜地問道,眼中卻是有了淚光:“離了你,你讓我們母子倆去哪?”
許豐突然抬起頭來,他看向顧曼,緊緊閉上了眼睛,眼淚卻是如決堤的河水,怎麼都止不住:“去國外,自由聯邦、維格蘭,哪裡都好,不要再待在龍國了。”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顧曼哽咽著問道。
許豐牢牢盯著顧曼的臉,良久,他緩緩搖了搖頭。
顧曼不再言語,她伸手,細細描摹著許豐的臉頰,專注地看著麵前陪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
許豐哆嗦著嘴唇,眼中映出的是顧曼奪眶而出的淚水,他將手輕輕貼在顧曼的手背上,臉頰在女人的手心裡蹭了蹭,讓她的指尖沾了未乾的淚。
“顧曼,隻要我死了,我就可以保下你了。”許豐喃喃低語:“我還是可以保下你的,像曾經一樣。”
“像曾經一樣?”顧曼問道,她將頭靠在了許豐的頭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一道淚痕順著眼角滑落,沒入許豐的發絲。
“像曾經一樣。”許豐赤紅著雙目,淚眼朦朧,可堅定終是慢慢爬上了眼睛,他說:“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不論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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