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沈林的瞳孔微微放大,看著對方依舊溫和的眼睛,抿了抿嘴,終是說道:“您知道先知了?”
陳子弘和陸文並肩站在空曠的殯儀館外,冷風拂過麵頰,陳子弘問道:“不走嗎?”
“我再待會兒。”
陸文抱著骨灰盒,看著火葬場旁的巨大煙囪噴出的濃煙融進黑夜裡,突然說道:“你說,人死後會去哪裡?”
“回歸這片生養他的土地。”陳子弘說道:“落葉歸根,我是這麼認為的。”
“好。”
陸文點點頭,說道:“夏宇國那,我還得去給他的妻子一個解釋,時間不早了,走吧。”
兩人順著台階走下殯儀館,來到停車場,陸文轉頭問向依然跟在身後的陳子弘:“晨曦會的人沒來接你嗎?”
“我沒讓他來接我。”
“哦。”陸文打開車門,卻見對方先一步鑽進了後座,他皺眉說道:“沒人來接你,那你上我的車乾什麼?”
“我以為我想表達的意圖很明顯,陸局。”陳子弘坐在車後座,看著陸文說道:“我想搭個順風車,把我送到你和我曾經一起吃過的麵館就行。”
伴隨著車門關閉的一聲巨響,汽車駛出殯儀館,向著天際線交接的遠方駛去。
“陸局,請節哀。”在一片寂靜的車內,陳子弘緩緩開口:“偵探的所作所為,有我的責任。”
“……你不必如此,道理我都明白,於理他應當報警,我不會怪他。”
陳子弘閉上眼睛,長歎一聲:“你的心裡憋了太多東西,你應當有點私情。”
“然後呢?”陸文看著前麵的路,說道:“把我心中的鬱結釋放出來,然後把你的人揍一頓?”
昏黃的路燈灑在陸文的臉上,他平靜地說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活了這麼久,已經看開了。”
“沒有時間洗刷不掉的東西。”陸文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說道:“該記得的,我們要記得,但該忘記的,我們也必須忘記。”
“你說的對。”陳子弘將身體靠在柔軟的車座裡,漸漸放鬆了身體,說道:“現在世界局勢風雲變幻,我們應當把注意力集中到未來的局勢上。”
“說到這個,先知,你有想過與國家合作嗎?”
“合作啊……”
陳子弘想起自己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情景,明明才過去了一個月,卻已經讓人有了恍然隔世的感覺。
陸文沒有等他說出答案,隻是繼續說道:“我馬上就要被派遣到島國外圍調查,上層已經發話,晨曦會可以參與進來。”
“恭喜你,晨曦會已經正式進入上層的視線了。”
陳子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可不是恭喜的時候,陸隊,我們現在首先要解決島國的問題。”
“承蒙各位的邀請,晨曦會會參與這次行動。”
陸文點頭說道:“回去好好準備吧,接下來我們去島國,時間不會太短。”
“是啊,接下來得好好準備了……”
他看向自己此刻空無一物的手,再一抬頭,對著從床上站起身來的何永元說道:“感覺如何?”
“這把刀……很古怪。”何永元隨手揮了一下手中的淵樗,如臂使指,亮白的刀刃在日落的餘暉下散發著森冷的光,可他卻隻是平靜地評價道:“我的傷好了,應當是這把刀對我的反饋。”
“能駕馭嗎?”
“我不會用刀。”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它的思想傳遞到了我的腦海裡,它在渴望鮮血,它想讓我去殺人。”何永元說道:“但這於我而言沒有影響,它的蠱惑站在我的角度上是講不通的。”
“那就很好。”陳子弘說:“它是你的了。”
何永元皺起眉頭,他毫不留戀的收起淵樗,說道:“是因為島國的事情?”
“是,但島國隻是一條引線。”
陳子弘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說道:“我們要查清楚這條引線是如何產生的,這樣,我們才能在引線即將燒到炸藥時,把炸藥搬開。”
何永元坐在陳子弘身邊,說道:“你是說……”
“走吧,何永元。”
陳子弘笑著說道:“讓我們把晨曦會的名字,散播到世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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