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犯罪片?”
話音未落,水鏡突然扭曲了起來,陳子弘皺緊眉頭,右手迅速抬起,拂過如被暴雨衝刷般支離破碎的鏡麵,波濤平息了下來,漫上視野的水霧也隨之煙消雲散,鏡中再次映出了拓真佳奈的身影。
“哎,自己的能力還是不夠啊。”
陳子弘用力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長歎一聲,說道:“佳奈,你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啊。”
“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抬頭看向水鏡,烏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一個男孩的身影。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這些尋人啟事是從哪裡來的?”
此刻,三個孩子已經離開了原來的房間,躲在了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裡,房間裡有兩張被雜物掩蓋的床,看樣子,這裡曾經是一個員工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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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似無的聲音從黑暗的廠房深處傳來,野島空將一張匆匆撕下的尋人啟事遞給已經恢複冷靜的島行稚音:“這上麵的電話號碼,不是你的爸爸媽媽的嗎?”
島行稚音依舊緊緊地拽著拓真佳奈的衣服,蹲在一張舊木桌的底下,看著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遲疑著說道:“這確實是爸爸的電話號碼,但我真的不知道……”
“稚音,沒事的,肯定是有壞人在從中搞鬼,想嚇唬我們。”拓真佳奈嘴裡念著台詞,將腦袋探向門口:“空,你的奶奶真的會來這種地方嗎?”
“我也不知道,但奶奶曾經說過她是這裡的員工,其他地方都找遍了,我也是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了,就想來這裡看看。”
野島空頭頂的字跡剛一閃過,拓真佳奈便朝對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淩亂又奇怪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走廊裡回蕩,沿著牆壁的縫隙滲進驟然安靜下來的狹小房間。
“那是什麼?”野島空的頭頂閃過一段小小的字體,他時不時的看向外麵,隨著聲音逐漸逼近,鏡片下的眼神越發惶恐。
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這間房子的門框已經脫落,木門卡死在了半掩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正常體型的孩子恰好可以通過的縫隙,可也因此完全阻擋了從室內投向外麵的視線。
拓真佳奈搖了搖頭,她想要起身,卻又被島行稚音拉了回來:“你要乾嘛,彆出去。”
你要出去嗎?
歪歪扭扭的鉛筆字從半開的抽屜裡爬出,跌落在地,崩散成一地殘肢斷臂。
“沒事的。”拓真佳奈拍了拍島行稚音的胳膊,爬出了桌底。
反正死了還可以重來,怕什麼?
這麼想著,拓真佳奈轉過頭,看向了門口。
她看到了一顆人頭,一顆從門外伸進來的人頭。
兩顆無光的眼珠不偏不倚的盯著還沒有從地上直起身來的拓真佳奈,一人一頭對視良久,那顆腦袋終於一聲不響的平移出了房間。
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了。
草。
拓真佳奈下意識地在心底暗罵一聲,也默不作聲的退回了桌底。
野島空瞪大眼睛,看著原路返回的拓真佳奈,不禁問道:“怎麼了?”
“空,你的奶奶長什麼樣子?”沉默了一會兒後,拓真佳奈問向野島空。
“臉瘦瘦的,頭發很少,因為奶奶生病了。”
“她的左額頭上是不是有一顆痣?”
拓真佳奈盯著地麵,接連問道:“她的頭發就算很少,也還是有幾縷留在額頭上,對不對?”
“是,是的。”野島空似是猜到了什麼,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可最終,他還是扯起嘴角,顫巍巍地問道:“同學,你,你曾經見過我奶奶嗎?”
拓真佳奈搖了搖頭。
“那是門外的人嗎?”野島空的嘴角克製不住的向下彎曲,頭頂的字體緩慢的爬行著:“不可能啊,奶奶走路的聲音不可能這麼重的啊。”
拓真佳奈依舊低著腦袋,小聲說道:“我沒有看到門外的人。”
“那是怎麼回事?”
野島空終於是笑不出來了,他越過瑟瑟發抖的島行稚音,揪住拓真佳奈的袖子,不住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拓真佳奈轉過頭,盯著野島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是一顆沒有脖子的人頭罷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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