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手中的巨型鐮刀劃過空氣,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幽綠光芒順著刀刃紋路流淌,所過之處,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般扭曲。林晚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金色長劍在她掌心微微發燙,劍身裂紋中滲出的金色光芒與符文陣的幽綠形成刺眼的對比。她望著那逐漸清晰的身影,喉嚨發緊,初代守護者記憶中關於“記憶收割者”的隻言片語在腦海中瘋狂閃爍——那是連先輩們都隻能選擇封印的存在,如今卻以更強大的姿態降臨。
“大家保持陣型!”她的喊聲被鐮刀帶起的音爆撕成碎片。餘光瞥見程野半跪在石柱旁,機械義肢肩部的零件散落一地,赤紅的線路裸露在外,如同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他正用顫抖的手指將數據流凝成止血繃帶,目鏡後的眼神卻依然銳利,死死盯著黑袍人的動作。當鐮刀的幽光掃來時,他猛地翻滾,碎石擦著臉頰飛過,在地麵砸出深坑。“能量波動集中在鐮刀尖端!”他大喊著,聲音中帶著金屬義肢過載的嗡鳴,“攻擊握柄!”
王大胖將小柔塞進一處坍塌的石縫,記憶火焰在周身暴漲,卻因過度使用而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他望著女兒驚恐的眼神,喉嚨哽咽,想起暗球之戰時燃燒精血的灼燒感。“彆怕,等爸爸回來。”他沙啞著嗓子說完,轉身時火焰化作一頭巨大的戰象,象鼻卷起碎石朝著黑袍人砸去。然而,鐮刀輕輕一揮,幽綠光芒瞬間吞噬碎石,餘波震得戰象的身形搖搖欲墜。王大胖感覺有無數根細針在刺痛大腦,記憶正在被無形的力量抽取,眼前開始出現重影。
阿九的紫色光芒變得如同風中殘燭,少年倚著能量短劍勉強站立,銀藍色的血液順著下巴滴落在地麵,蒸騰起縷縷白煙。他的瞳孔中不斷閃過預知畫麵:黑袍人的鐮刀貫穿林晚星的身體、程野的機械義肢徹底爆裂、王大胖的火焰熄滅在幽光之中。這些畫麵讓他胃部翻湧,雙腿幾乎支撐不住身體。但當林晚星回頭對他點頭時,紫色光芒突然暴漲,他將最後的力量注入短劍,化作流光衝向黑袍人。短劍刺中黑袍的瞬間,卻被記憶鎖鏈纏住,強大的反震力將他甩飛出去,撞在符文陣的邊緣。
葉霜的機械義肢已經徹底報廢,她單膝跪在地上,用鎖鏈支撐著身體。機械心臟發出最後的警報聲,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刺耳的摩擦音。看著黑袍人肆意揮舞鐮刀,曾經作為教團殺手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被她親手抹去的無辜眼神,此刻都化作沉重的枷鎖。“我不會再讓更多人失去記憶!”她嘶吼著,將鎖鏈甩出,金屬表麵燃起銀白色的光芒。鎖鏈纏住黑袍人的腳踝,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黑袍人不耐煩地一腳踢來,葉霜被巨大的力量帶飛,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黑袍人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如同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臟上。“渺小的螻蟻,妄圖反抗命運?”他緩緩舉起鐮刀,符文陣的幽綠光芒全部彙聚在刀刃之上,形成一道百米長的死亡光刃。林晚星感覺呼吸都要停滯,她能清晰地看到光刃中扭曲的記憶碎片——有霧城居民的歡笑、有同伴們的並肩作戰,此刻都在被無情碾碎。“一起上!”她揮舞長劍,金色光芒與記憶碎片碰撞,濺起無數火花。
程野的數據流凝成巨網,試圖束縛黑袍人的行動;王大胖燃燒最後的記憶精血,火焰化作鎖鏈纏住光刃;阿九的紫色光芒與葉霜的鎖鏈交織,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然而,光刃的力量遠超想象,巨網瞬間破碎,火焰鎖鏈被熔斷,屏障出現裂痕。林晚星感覺自己的手臂在高頻震動中逐漸失去知覺,金色長劍幾乎要脫手而出。
就在眾人即將被光刃吞噬時,林晚星手腕上的疤痕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初代守護者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她看到了遠古時期那場慘烈的封印之戰——一位記憶守護者將自己的記憶之力注入一把鑰匙,才勉強鎖住收割者。“鑰匙...記憶鑰匙!”她大喊著,聲音中帶著破音。她轉頭望向同伴們,“我們的記憶,就是打開封印的鑰匙!”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程野想起父親在實驗室的諄諄教導,數據流化作溫暖的光芒;王大胖回憶起小柔的笑臉,記憶火焰變得柔和而明亮;阿九念著孤兒院的溫暖時光,紫色光芒愈發純粹;葉霜將渴望救贖的心願融入其中,鎖鏈閃爍著微光。林晚星集中精神,將眾人的記憶力量與自己對父母的思念、對霧城的熱愛全部彙聚在一起。金色光芒如同一輪朝陽,在她手中綻放。
然而,黑袍人卻發出一陣狂笑,鐮刀的幽綠光芒再次暴漲。“太晚了!”他揮舞鐮刀,光刃朝著眾人劈下。千鈞一發之際,林晚星將金色光芒化作鑰匙形狀,插入符文陣的中心。光芒與幽綠在碰撞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整個霧城都在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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