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天空是那麼晴朗透澈。
月色皎潔,繁星亮閃,都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輝。
雲源居,是位於s市北邊靠近海岸,倚山麵海的高級私人彆墅群。
每戶相隔二十五米營造出極高的隱私,保安嚴密。專業星級的物業管理,更是這類獨立屋彆墅的服務看點。
獨立屋總麵積達二千平,分四百平的主樓以及約二百平的副樓。帶私家泳池,花園,車庫及溫室花甫。
主樓內宅樓高兩層連地窖,室內麵積四百平方,內設升降電梯。
整個獨立屋不論內外,都采用了現代法式的設計風格。彰顯著主人的獨特情懷和品味,簡約,雅致,明亮,低調,又不失奢華。
屋子除了男主人,還有打點起居的福伯福嬸,一對年約六十的夫婦。
靜謐的花園中傳來“嘩啦嘩啦”的劃水聲,花園的中部是一個5x15米的長方形泳池,被花卉園景所遮蔽。
池水淺藍澄澈,池麵波光粼粼。
男人在裡頭遊得暢快,身姿矯健,所到之處都拍打成浪。
來回幾個回合後,他緩了下來,一個利落的翻身。改為仰臥的姿態,一張冷峻深邃的俊臉溢出水麵。
月色之下,格外清俊。那雙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睜開,靜靜地仰望著夜半星空,眸底隱約有一抹光亮流閃而過。
他不常到這邊來,隻有周末或節假偶爾才過來。為著能給自己安靜身心,使頭腦清爽。
每次來,他都會讓自己重新吸取能量,為明天的新生活和工作而準備。
明天......,希望她能來。也希望能如她所願地,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男人抬起左手抹了把臉,眨了眨眼。雙掌和雙腳輕輕的上下拍打,使身體保持平浮。
他又一次失神了,因為在想她。
想著這一個多月來,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無法抑製地想著那個橫空出現的女人,還是好兄弟的女人。
李鬆澤知道,不應該對她心存念想的。可幾乎從未嘗過,經曆過真正愛情的他,居然能在她身上找到了,那種追逐戀愛的青澀和悸動。
他一個不屑愛情,不懂情為何物,倨傲自負的男人。兜兜轉轉多年,結果被那一眼所收服。
不得不承認,那個她落在了眼中放在了心上。他認栽了,不過這種滋味也不錯,於是李鬆澤訕訕的笑了。
當晚,他看見舞池中,她被另一個男人領著。在他臂懷之間翩翩起舞,一雙一對的,他羨慕了。
戀愛,他腦子裡忽然掠過這兩個陌生的字眼。在心底裡細意咀嚼著,直到那碗熱騰騰,味道不咋的的方便麵遞到自己的麵前。
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也體會到了。
為什麼會是她呢?雖然這種偷來的時光叫人不恥,但他還是無法自拔,沉溺其中了。
看見她在自己身邊,他的心就會無比的踏實滿足。象是開了很久的船,終於找到了想停泊的港口那般。
而那裡可以栓住他,他也可以牢靠在那兒。
夜風微涼,徐徐吹拂。使花園裡的盆栽花卉,小樹搖動婆娑,伴隨傳來沁沁青草的味道。
李鬆澤套上浴袍離開泳池,沿著有蓋的走廊走回主宅。途中空氣清新,隱約還聽到蟲鳴。
福嬸捧著枇杷薄荷蜜茶候在那,笑容和藹,眼角泛起細細的紋路。“少爺,你明天要用嗓子。把這個喝了吧,能潤喉護聲。”
“嗯。”李鬆澤應了一聲,拿過杯子仰頭就喝進口裡。蜜茶沿著咽喉落入肚中,感覺清涼沁脾。
“少爺,明天我讓蘇特助都帶一壺跟著身。你嗓子要是不服舒了,就拿來喝,啊~。”
福嬸在他身邊照看有40年了,是李夫人為剛出生的孩子親選的保姆。夫人離世時他也才剛成年,至今,他們除了雇傭關係外,福伯福嬸已然當他是半個親人了,處處滲著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