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呂越的話,要拿出證據。
既然已經說了分手,現在隻有他們倆,那些事情就無需再掩藏了。她乾脆就把麵具撕了,好讓他知難而退吧。
再糾纏,隻會徒勞無功,反而彼此拖累。
思及此,劉思思咬了咬牙,迎上他深沉如墨的雙眸,輕緩晦暗道。“簽約那晚,我去了你的房間,也看著阿肖接著你離開。”
林學東墨黑的瞳孔猛然一縮,如畫的眉宇間掠過一抹驚訝和擔憂。
收在褲袋裡的手已緊握成拳,一股震怒迅速竄上天靈蓋。剛毅的下顎緊繃,俊臉上旋即浮現出憤怒之色。
曾梓言!!!
他知道這個局是謝雪設的沒有錯,但始作俑者跟曾梓言脫不了關係。劉思思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不容觸碰的逆鱗。
如今,她們竟然敢魚目混珠,挑撥離間,將劉思思也卷進來了。
劉思思看著他不作聲,甚至有點惱羞成怒的表情,本就無望的心再次沉到了穀底。
嘴角抽了抽,冷蔑道。“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她的話拉回了林學東的心神,他看著女人似笑非笑。帶上幾分鄙夷的神情,挑了挑眉,不怒反笑。“你就是因為這個,要跟我分手的?”
他怎麼還能笑出來?
看著他的笑容,不屑卻又不經意中透出如釋重負般的眼神,劉思思不禁皺眉。
她垂眸不再去看他,盯著絞在一起的雙手,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酸澀。“你走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林學東英俊的臉上驀地沉了幾分,歛去笑容,他邁前兩步欲要伸手去抱住她。
可劉思思警惕地後退,並驚愕地抬眸睥睨著他,不客氣地冷聲道。“彆碰我!既然話已經攤開了,你也不有必再作什麼反反覆覆的挽留。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好聚好散吧。”
林學東五官分明的俊臉上滲著薄意,諱莫如深的眸子沉沉的。
反反覆覆?這女人,就真那麽著急要跟自己撇清關係?
菲薄的唇微揚,覺得氣氛有點凝重。本想逗趣一下,可出口卻柔得能掐出水來。“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劉思思一雙瀲灔著水氣的黑瞳閃過一絲遲疑,一次機會?他是在哀求自己?能嗎?
她搖搖頭,他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了。
曾梓言,林嵐,還有謝雪。
加上他的事業需要再創高峰,而自己真的半點忙都幫不上。勉強在一起,甜蜜的同時,也無可避免地會產生諸多顧忌。
不想讓自己陷入情困之中,更不想讓他頂著法律和道德的枷鎖,夾在親情,愛情和事業中間,過著苦苦浮沉的日子。
隨著她的一下搖頭,林學東的眸底變得黯然失色。心尖傳來的痛感,迫使他不管不顧地向她伸出了手。
透過溫熱的手掌捏住她的手腕,然後,霸道而強勢地把她拽過來。“啊!”
劉思思一聲驚呼,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瞪著他。“放開!”
男人置若罔聞,灼灼深沉的眸底裡裝著的全是她。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答應過我什麼?嗯?”
“那你又答應過我什麼?現在又做了些什麼?”劉思思氣急,反唇誅譏。
他答應過不會跟曾梓言,在工作之外有任何瓜葛。
現在呢?出軌曾梓言,還跟她假訂婚!
自己想退出,他倒反逼起自己來了?
“思思,對不起,和曾梓言假訂婚這件事......。”他的眼睛晦暗不明,語氣忽的就柔弱了下來。“能聽聽我的解釋嗎?”
劉思思冷著臉,好不耐煩道。“你說。”
他一向巧言善辯,自己親眼所看的難道還有錯?既然他要解釋,就看看他還能變出個什麼花樣來。
“媳婦兒,能賞我一杯水麼?我一路風雨兼程,就是怕你一個人呆著會想......我。”林學東瞄了她一眼,見著她臉色開始想發飆,又連忙滿臉堆笑道。“想聽我解釋。我可是縮了一半時間,用了頭文字d的速度飆車過來的。”
劉思思皺攏著眉頭,剜了他一眼。對他的嘻皮笑臉很是反感,推開他,冷哼。“等著!”
林學東也沒生氣,笑了笑再鬆開了手,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候著。
牆壁上的掛鐘顯示著清晨六點。外頭仍然風雨飄渺,暗不見天。
他望著窗外,心裡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弄丟自己的媳婦兒。夫妻同心,如果有愛,扛在身上的所有困難也會是甘之以飴。
接過水杯,他喝了一口,然後抽了一張紙巾擦嘴。因為嘴唇上的傷口不能沾水,要特彆注意。
看著他唇上的傷口,劉思思也是一陣心堵,感到特彆無力。
放下水杯,林學東抿了抿唇,悠悠的開口。“那一晚,我被我媽和曾梓言聯手給算計了。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迷藥發作時我是失去了意識的。不過,思思,我可以好肯定地告訴你。那一晚我沒有碰曾梓言,我把她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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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思當下震驚,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震驚是因為謝雪真的說到做到,對自己的兒子真能下狠手。不知該說什麼是因為,那是她親眼所見的。
當時,當時......他們兩個人赤裸裸的黏在一起,還在擁吻。
怔了怔,她看著林學東,眼神十分複雜。她不是傻瓜,他們連嘴唇都啃破了,鬼才信他沒有碰曾梓言呢。
但是,她同時又心疼他。被自己親媽設計,一定是很不好受吧。
不管如何,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思路,她一向無法苟同。更無意卷進那些紛爭中,當中真真假假她無從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