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越接過林學東手上的文件,眯著眼睛微不可察地打量了他一下。
這男人看起來高雅清貴,氣宇軒昂。麵容英朗俊逸,簡直就是能在分秒之間迷惑人心。
但那雙幽深的眸底卻目光如炬,仿佛能瞬間剖析人心看清內在,似乎他比任何人都清醒和銳利。
呂越收回了目光,轉至手上的文件。看了一遍,可越看下去,眉頭就越多皺半分。
最後冷嗤一聲,放下了文件。呂越端直腰身,義憤填膺地輕斥。“林總,這是完全限製了我當事人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在這裡,代表我的當事人劉思思小姐提出抗議。況且,我並不認為劉小姐會接受這麼苛刻,而又涉嫌乾犯人權的無理要求。”
林學東眼皮微掀,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漫不經心地說,內容卻不容置喙。“你們商量一下,談好了就直接找謝律師。”
最後,呂越是沉著一張臉離開總裁辦公室的,一路由阿肖‘護送’到停車場。
在呂越關上車門那一瞬,阿肖突然俯身,看著她,禮貌提醒了一句。“呂律師,這件事林總已經全權交給謝律師代理,往後就請你直接跟謝律師溝通。不勞你再移玉步到這邊來了,始終這裡是辦公的場所,人多口雜。見諒。”
呂越挑挑眉,眼裡帶著一抹不屑,冷嘲道。“當然,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我的當事人,要求這件事處理得越快越好。對於卑鄙的人,真應該早一點敬而遠之。”
“誒。”阿肖啞然,這明明是人家夫妻在撒狗糧好不好。那些所謂苛刻的條件,句句都是帶著挽留的意味。
呂越不清楚,那兩夫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她隻是站在第三者角度來看,那堆簡直就是奇葩變態的條件......,不由地鄙視。
盯著阿肖欲言又止,以為他們都是一夥的。壓榨一個淨身出戶的弱女子,真不是什麼好男人。
心裡更加氣憤,譏諷道。“肖特助,我建議你看好你的老板。彆讓他得了自由身後,又去坑害彆的無辜的女人。道貌岸然!”
“我?”阿肖瞠目,指著自己,有點哭笑不得。但不等他辯駁,呂越已關上車門,揚長之去。
呂越打給劉思思時,她正在和杜鎮濤一起看房子。聽到呂越說談判不順利,她沒再說什麼,隻是笑了笑,約好隔天直接到呂越的辦公室談。
房子跟杜鎮濤的家隔了一幢樓,這裡是高檔小區,低密度,保安好,清靜,綠化率又高。
她選的是帶精裝100平的兩居室,基本家電都齊備,幾乎可以拎包入住了。
單位位於5樓,陽台對著花園小徑。車能直接停泊在樓下,這是劉思思比較滿意的。
一口氣繳付了一年的租金,劉思思再請物管全屋打掃消毒。然後跟杜鎮濤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場,購買了一些日用品及食品,還請了他吃晚飯。
今天,工作手機一直都沒有動靜,李鬆澤也沒有找她。
上午陪著林學東,下午處理新房子的事,她也沒騰出時間去撩工作。晚飯後,杜鎮濤送她上樓後便離開了。
對著空蕩蕩的房子,劉思思頓感失落。這裡將會成為她的私密基地,她會避開眾人的視線在這裡工作和生活。
致於林學東,他說給他半年的時間,要信他,要等他。如果真到思念成狂的時候,才會偷偷見麵。
表麵上,他們是分手了。但實際上他們是分居的關係,離婚協議書雙方都會簽署。
隻是附加條件上,注明的是離婚協議兩年後才會生效。而且,劉思思不能離開s市。不能和任何異性有不正當的曖昧關係,假如懷孕了不得私下打掉孩子......。
她打開筆記本計算機,在網上訂了一些家庭用品。掃了一眼手機,沒有林學東的新信息,他大半天沒上班,想來應該是在忙。
微信置頂的還有早上小白發來的消息,是林學東和曾梓言在車廂裡擁吻,打得火熱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