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李鬆澤抬起頭。
手指掐著的香煙,送到唇邊輕輕地吸了一口再吐出。他那雙如墨般深沉的眸底,隱約透著微光。
沒一會兒,林學東腳下踩熄的煙蒂又多了一個。他雙手插著褲袋,踱步到李鬆澤麵前,悠悠地開口。“帶她離開這裡。”
李鬆澤微怔,抿唇道。“她是跟杜醫生一起過來的。”
“杜鎮濤?”林學東眉心緊攏。
他對杜鎮濤真沒多少好感,這大周末的孤男寡女。帶劉思思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準沒安好心。
“嗯,是他。”李鬆澤瞥了他一眼,交叉抱臂,語氣淡漠。
林學東一手叉腰,一手掐著下巴,垂眸思忖片刻。抬起頭,路燈映照在他英挺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憂心忡忡。“你想想辦法撇開他,帶著思思離開這裡,小心尾巴。”
“怎麼了?”似乎意識到什麼,鬆澤俊眉擰緊,他想起了早上被跟蹤的事。
“嗬,還能有什麼?這女人就不能堆在一起,懂?”林學東英氣的眉宇間掠過一抹無奈,抽了抽唇角,苦笑道。“她在這裡,隻會受到傷害。”
劉思思怎麼會突然出現?他斷不會相信真有那麼的巧合,而且還搭上了杜鎮濤。
看來,這又是謝雪和曾梓言的卑劣把戲。自己現在分身不暇,又擔心劉思思會被算計,所以他隻好求助李鬆澤了。
“帶她去安全的地方躲兩天,我回市區後會再找她談談。”他掃了李鬆澤一眼,抿唇一笑,笑得有些頹然苦澀。
李鬆澤看著他那抹澀然,心頭猛地一驚。不由的有點慌亂,他擰著眉,沉著氣試探道。“你跟她,倒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樣,就大家看到的那樣啊!”林學東沉沉的歎氣,仰起頭望著星空夜幕。明明是那麼遼闊美麗,可他的心裡隻有空空落落。
想起那女人剛才悲傷的神情,就心痛和愧疚得不行。
現在兩個人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他忽然就沒了信心。不知道劉思思會不會還願意等他,信他。
李鬆澤黑眸微眯,表麵看來,兩人是閙翻了,但似乎還有餘情未了。
他想了想,伸手拍了一下林學東的肩,意味深長地說。“給不了她幸福就放手吧,我看她也很不好受。撇脫點,用不著糾結。”
林學東怔怔地凝著他,他不懂!因為,他重來都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
悶悶地苦笑了兩聲,他自嘲道。“愛而不得,退而不舍。”
他,在商場上,事業中果斷睿智,雷厲風行。
可在感情之事上,卻弄得一塌糊塗。屢屢的失足,處處都在被動捱打。
林學東並不想承認,但事實無情地打了嘴,他是失敗的。
夜裡10點半,今晚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
舞池中,形形式式的男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音樂。
他們晃動著自己的身軀,搖曳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格外狂熱,氣氛高漲。
喝了兩杯血腥瑪莉的劉思思開始犯暈,升起一根手指戳了戳身旁的杜鎮濤,聲音渙散地嚷著。“喂,好吵!我,我們回......回去吧。”
“唔?”杜鎮濤喝了半杯啤酒,但酒力似乎有點不支。
他望著劉思思眼神有一些迷離,喉嚨異常乾渴。吃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口齒也有些不利索了。“吵,吵嗎?”
“嗬嗬,吵,吵死了。你也......醉了吧,臉紅,臉紅的像個猴屁股。”劉思思指住他的臉,忍俊不禁。“嗬嗬......。”
杜鎮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猝不及防被滾燙的皮膚灼了一下手。
不至於吧!他心想,今晚隻是喝了一大杯啤酒而已,怎麼會醉意那麼重?“真,真的嗎?”
熱,身體不由地發滾。他瞥了一眼四周,發現人越夜越多,可能是這裡太擁擠了,讓人透不過氣來。
於是揚起手叫來服務生結帳,然後拉著劉思思離開喧鬨的酒吧。
與此同時,李鬆澤收到了蘇迪的短訊。
他立即停下手上摸牌的動作,抬起頭,朝林誌成他們抱歉道。“抱歉各位,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先告辭了,今晚都算我帳上,大家儘興。”
話落,便再和林學東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拉著任安然離開了包廂。
“嗬嗬,這李總還真是挺神化的啊!突然出現,又匆匆消失。這大晚上的,還能有什麼急事呀?”陳勝峰推了牌,有點不快道。主要是那個任安然唱歌的確好聽,他也不自覺地聽陶醉了。
“那小子本來就是性格古怪的。”謝雪在隔壁的牌桌上搭腔,在這裡,隻有她心裡有數。今晚就是要瞧一瞧,倒底會是怎樣的鹿死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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