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他帶著劉思思逐個房間看了一遍,劉思思心中腹誹,怎麼他們都喜歡帶著她去看房子。
首先是一個多功能房間,麵積也是差不多有上百平。裡頭設有影音室,茶藝角落,還連通了健身室。然後就是公衛,和書房。
書房的格局,跟他在鬆科大廈的總裁辦公室相當,牆體上同樣是掛滿了屏幕。
接著是主臥,就是昨晚她睡的那個房間。最吸引人的,是那個相連的特大觀景露台。
整個過程,劉思思都隻是跟著,聽著他簡單的介紹,並沒有搭嘴。
最後來到了比鄰的次臥,這房間比主臥的麵積小了一半。少了露台和大書櫃,其餘的大致跟主臥相差不遠。
“李總,我看就換這兒吧。”劉思思環顧了一周,覺得也就一晚而已,隻要不睡上他的床就好。
“你確定?隔壁的比較寬敞,就那麼不喜歡?”李鬆澤眼簾微掀,黑眸裡頭閃過一絲似是穿了她心思的光芒。
劉思思一怔,為什麼不喜歡?他問得挺逗的,要怎樣回答才好?
難道說,就是不想跟你有任何曖昧不清,明的暗的都不要。行了吧?
可是,她隻能想一想罷了,沒有說出口的賊膽。
“太大,我怕黑。”她眨了眨眼睛,唇角微翹。說完了,臉卻不知不覺地紅了。
她怕黑?她不是一直都獨居來著?
李鬆澤笑了笑,沒有戳穿她的心思。坦然接受了那様蹩腳的理由,他微微頷首。“隨你。”
“謝謝。”劉思思鬆了口氣,卸下背包,心情看以不錯地坐在床沿邊。摸了摸深紫色的被子,換了房間,這裡不再有他的痕跡,心不由的暗爽。
“想到外頭走走看嗎?”他問,站在她身旁不遠,雙手交疊抱臂,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看著隨意雅致。
劉思思下意識朝窗外瞟了一看,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反正是要留下來了,挺百無聊賴的,於是便點了頭應了下來。
兩人圍著彆墅兜了一個圈,路過泳池,花園。花園裡有個溫室農甫,他們遇上了福伯。
打過招呼後,福伯告訴劉思思,草莓初熟,一會兒摘下來洗乾淨了再打汁。
劉思思摸著胖嘟嘟,顆大肉厚的草莓,眼睛發光。“它們好可愛啊!”
她開心的笑了,露出潔白的板牙。瓷白的小臉在日光之下,透著少女般的光澤。
佇立在栽種架子旁的男人,雙手一直插在褲袋。看著這個在花叢中獨自美麗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在褲袋裡微微蜷曲。
她迎著陽光,綻放出最純真的笑容,所謂的怦然心動,莫過於如此了。
“嗯,這裡陽光充足,培育出來的農作比較有質量。劉小姐若是喜歡,改明兒,順便挑兩盤回去養著。”福伯笑道。
“真的呀?那就多謝了。”劉思思很是高興,正好把它們放在新居陽台上,給自己找點功夫樂子也不錯。她眯彎著眼睛,雙手合十,手指抵住嘴唇,真誠地朝福伯致謝。
福伯擺擺手,笑她太客氣了。“嗬嗬,沒事兒,小意思而已。”
離開花甫,他們經過副樓。這裡同樣是兩層高,但麵積卻少了一半,將近有200平左右的樣子。
它挨在主樓之側,主要是福嬸和福伯的住處。這裡也有三間客臥,傭人常務工作間以及倉庫。
劉思思看見了蘇迪,他象是在忙著什麼事。桌上又是筆記本計算機,又是手機的,在不停地切換操作。
看到李鬆澤和劉思思進來,他也放下手上的功夫,起來給他們打招呼。“總裁,劉小姐。”
“嗯。”李鬆澤微微頷首,褪去臉上的溫情。片刻回複了沉冷,端著領導的威儀。“事情現在如何了?”
蘇迪眨了眨眼,下意識瞥了一眼劉思思。見劉思思對自己微微一笑,他便也笑了笑,然後目光轉向李鬆澤。“暫時都在計劃中。”
李鬆澤抬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上午11點,眸色沉了幾分,他蹙了蹙眉心,又問。“還沒離開麼?”
“半小時後。”蘇迪咽了咽口水,眼珠子在打轉。他一直在催任安然那邊儘快離開,可人家杜鎮濤熬了一整晚,這體力不是還沒回複嗎?
“監控那邊都調整好了?”李鬆澤抿唇再問。
他們在杜鎮濤的房間裡裝了乾擾器,以防針孔攝像及網絡上傳。
“嗯,這個已處理好。”蘇迪應到,餘光掃過劉思思,見她一臉蒙圈,不得其解。便又笑了笑。“就差離開了。”
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瞥向劉思思。李鬆澤眸色沉了沉,轉身冷冷地扔下一句。“儘快。”
劉思思抬眸,跟蘇迪麵麵相覷,目光帶著同情和愛莫能助。
她想,跟著這麼個冷若冰霜,陰晴不定的老板。真是打工人的悲哀啊!
“思思,跟上。”男人的一句話打斷了劉思思的思忖。她朝蘇迪微笑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那男人高大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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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樓,劉思思想了一想,就是沒看見任安然,便有點奇怪地問。“怎麼不見安然?”
李鬆澤腳步一頓,轉身看著劉思思。她學聰明了,並沒有像以往那麼妄撞上來。而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保持著‘安全’距離。
他臉色不變,眼裡卻閃過一絲異樣,不知道是喜還是怒,又象是沒趣。“她有任務。”
“哦,那麼,我,現在......。”劉思思局促不安地四處張望,就是不去跟他對望,更不想跟他待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