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嵐嵐?”電話響了幾聲,她才接聽。
“思思,你在家?”林嵐試探的口吻,令劉思思的眉頭緊緊的擰著。
“嗯,我媽今晚過來了,剛跟阿濤一家吃完了團圓飯。”她故意對林學東避而不談,將話繞回去。“你呢?”
林嵐默了一會兒,心情似乎有點失落,道。“思思,我們今晚有家宴,所以是昨天回來了的。”
“哦,還會離開嗎?”
“可能過幾天就會回巴黎了。”林嵐答。
“哦,在巴黎那邊過的還好?”這樣的一問一答根本毫無誠意,劉思思承認自己有點敷衍。
林嵐似是自嘲的笑了笑,聲音聽上去有點微微的哽咽。“還好。”
劉思思握著手機的手慢慢收緊,心中莫名的緊張。她聽得出林嵐壓抑著情緒。是因為林學東麼?
她在愧疚?還是在不甘?
“思思,你跟我哥......,真的分了?”醞釀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問了出口。
劉思思有些猶豫,她是在試探自己,顯然她對林學東還是不死心。她一直都想搞清楚,看看他們兩個人倒底去到哪一步了。
於是,她歎了口氣,答道。“嗯,分了。”
“所以,曾梓言是真跟我哥在一起了?”林嵐又問,語氣有點重。
“不知道。”劉思思不置可否,也不予置評。
林嵐同樣靠在床頭,聽到劉思思帶著氣結的聲調。臉上一愕,心裡更是忐忑。
她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清醒了些。努力地壓下那種怪異的想法,她必須要去求真求證。
轉了個調,她回複了以往輕鬆坦然的聊天本色。“喲,思思,你這是氣我哥,連帶把我也氣了不理睬麼?”
“......。”劉思思頓了頓,淡淡地說。“我,沒有。”
“這樣吧,我們見麵聊好嗎?告訴我,你跟我哥倒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走,你們好端端的就分了呢?還有那個曾梓言,我早讓你提防著。哎......,思思,我們見個麵吧。”
“我......。”劉思思並不想見她,省得心煩。
“明晚如何?”
“明晚我約了阿濤。”
“嗬嗬,你跟阿濤該不會是有些什麼的吧?”林嵐低笑著調侃。
“我們是朋友,你要一起麼?”
“唔......,還是不了,免得凝著你們的事。後晚吧,我們單獨見個麵,很久沒跟你好好的聊聊了。”
“好。”劉思思淡然回應,就看看想聊點什麼。興許能從林嵐身上挖出真相來,那麼,她和林學東之間的糾結就能解開了。
到時候,或好,或醜,起碼都能有個定奪。這何嘗不是件好事呢?總比遮遮掩掩的要好。
掛了電話,林嵐捂著小腹。心情有說不出來的小竊喜,小期待。
假如沒了劉思思這個勁敵,林學東就算不愛自己,也不會不管孩子。隻要能套著他,日子有功,她或許就能母憑子貴,跟他處出感情來了。
思及此,她俏麗的臉上浮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想起了昨晚,林學東破天荒地留在這兒,照顧她,陪伴她。
林嵐整顆心都感到很滿足,很幸福,很開心。她甚至會肖想,如果能留在s市,時時刻刻的見到他就好了。
可惜,現在他們還要顧忌曾梓言,和對林氏聲譽的影響。所以,還是再忍忍吧,隻要除掉劉思思,其他的都不足為患。
劉思思放下電話,去了一趟洗手間。又去倒杯水,剛咽了一口,手機又響了。
她盯著來電,心猛然一跳,差點兒沒把手機甩掉了。
巔巔地握著手機,真被它嚇到了,有點午夜凶鈴的驚悸。劉思思拍了拍胸口,安撫了一下被驚嚇到的弱小心靈,才摁下了接聽鍵。“喂,李總。”
“思思。”
“思思,誰呀?這麼晚還跟誰講電話?”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曾美玉的大嗓門尤其突出。
她慣了睡覺時要四周無聲無光,上了年紀的人特彆睡得淺。小公寓就那麼丁點大,剛剛林嵐那通電話已經攪擾到她了。
這會兒,夜半三更的又來一通,還讓不讓人睡了?
“不好意思,李總,請稍等一下。”劉思思壓著聽音對李鬆澤說了一聲,然後捂著電話,跟次臥裡的曾美玉喊了聲。“我老板!”
曾美玉的聲音戛然而止,沒再吭聲。劉思思擦了把汗,躡手躡腳地推開陽台的玻璃門。
迎著夜色,問電話那頭的男人。“李總,有事嗎?”
“你到外麵了?”他沒答反問。
劉思思蹙著眉,夜裡有風,絲絲涼涼的,耐著性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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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著涼了。”
泥馬......!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彆擾了老娘清夢!
下一秒,她眯彎著眼睛,忍氣吞聲道。“謝謝李總關心,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不知那一句觸動了電話那邊的男人,他低笑了兩聲,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認為聊天一定要找有理由。”
嘿!那是神馬邏輯?劉思思拉開手機,指著來電的畫麵,暗罵了幾句神經病。
吐了口氣,她再將手機貼回耳畔,掀唇冷言道。“難得李總開金口,不知我能跟您聊些什麼呢?”
“嗬嗬,我比較隨意。”李鬆澤隔著大氣電波,仿佛看到了那小女人氣鼓鼓的樣子。想念了她一整天,此刻的心被填得滿滿當當的,嘴角隨即扯起一抹甜膩的弧度。
劉思思聽了這話,當即滿額黑線。她翻了翻白眼,無語。
話筒裡傳來她的呼吸聲,還有間斷的風聲。
那個冰塊臉到底想怎樣?昨晚不是跟他講清楚了麼?
現在他這樣纏著,算什麼了?
“你想聊什麼?”他問。
劉思思真的被氣笑,他夜半三更的打來,問自己想聊什麼?變態的麼?她沒有氣地反問。“李總,除了工作,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聊的。您說呢?”
“也不一定。”他答。
劉思思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樣的表情,但一定是最欠揍的模樣!
“譬如呢?”她很不服氣地問。
李鬆澤又笑了兩聲,對她惡劣的態度似乎並不在意,他說。“思思,跟我聊天,你大可不必拘謹,輕鬆點就好。”
“我挺輕鬆的。”她不自覺地叉腰挺胸,望著夜空中的明月。誰怕誰?她不服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