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會結束後,林學東跟曾凡並肩而行。
他表現出後輩該有的謙遜,問曾凡。“曾叔,我排了個時間,以後逢周三,我和梓言過去曾氏開內部會議。您看這樣可否?”
曾凡眯了眯眼,自林學東答應領著曾梓言學習經商,他就做好退居二線的準備了。
之前,一直擔心他瞧不上自己的女兒和家業。現在難得有林氏夫婦的推波助瀾,他當然樂見其成了。
林學東的管理手段,和工作效益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微微頷首,說。“我會讓秘書內部協調一下,基本沒有問題。”
“嗯,那就這樣定了。”林學東辦起正事來從不拖遝,他抬腕看了看時間。墨澈般的眼眸冷冷地盯著走在前麵,跟張偉業聊著事的曾梓言。
薄唇微勾,歎了口氣。“梓言怕是會吃不消,曾叔你這邊也多規勸著。我們這站在管理最高位的,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哎......。”曾凡扯笑,心感無奈。自己的女兒是什麼資質,他豈會不知?
抬手輕輕拍了拍林學東的肩膀,他抿了抿唇,說。“儘量幫幫她,以後這江山都是你們的了。”
林學東斂眉,低笑搖頭,打趣道。“曾叔言重了,您也知道我這邊也是諸事多磨。我能帶著她學習管理,但實質的業務範疇,還是需要梓言親自扛上啊。”
他頓了頓,又說。“我曾經跟她提議過,他日如果曾叔您退休了。如果她扛不過來,就嘗試交給職業管理人托管集團來營運。曾叔也不妨考慮一下這個次選方案。”
“這......。”曾凡遲疑,神情凝重。
非必要時,他還是想將曾氏交給梓言。
最好的方案,還是那句老話。讓她跟林學東生個孩子,那麼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林學東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是不達眼底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無從猜度他的心思。他又說。“又或者,儘快調教好自己的班子。”
話落,微微抬了抬下巴。幽深的眸底掠過一道銳利的光,朝張偉業的後背比了比,道。“張特助看著挺沉穩的,應該可以重用。”
“他?還需要多觀察一段時間。”曾凡似笑非笑道,雖然張偉業是由內部晉升的。但在商言商,對於重用人才,他還是有慣性的保守。
林學東聳聳肩,雙手插入褲袋。步履輕鬆,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曾叔這邊就多留點神了。時候不早,下午到鬆科開會,您會一道過去嗎?”
曾凡抬起頭看向林學東,剛好迎上一抹清風。他斂著眉,那頭利落乾淨的寸頭在日光的照耀下,映著一圈亮麗的光環。
而那張無波無瀾的臉龐,沉靜淡然,仿佛完全不在意。心不由地佩服,這位年輕人的膽量,見解,以及決斷。
“我不過去了,就交給梓言和張偉業吧。”曾凡跟揮手作彆,然後徑直走向自己的勞斯來斯幻影。
林學東微微頷首,在他身後輕揚了一聲。“曾叔慢走,咱們周三見。”
前麵的曾梓言和張偉業都聞聲頓足,兩人都轉身望向曾凡,並向他揮手作彆。
曾梓言停了下來等上林學東,她笑盈盈的,那張臉看起來人畜無害,自有一股恬淡的溫柔。
“我爸不跟我們去鬆科麼?”她摟過林學東的胳膊,明明是個陰險的狐狸精。卻把自己偽裝成傻白甜,男人喜愛的小白兔。
林學東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抽抽唇角。腦海裡浮現出那小女人的一雙淚目,她哭著控訴說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忍受住心中的憎惡,他笑了笑,抽出被她抱著的手臂。借意抬高,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眨了眨眼,說。“他說都交給你和張特助了,可彆偷懶哦。”
“學東哥,我......。”曾梓言看著他越過自己,忍不住發嗲,垂下的雙手用力的互捋。
林學東走到賓利車旁,小誌已為他打開了車門。他回過頭來睞了一眼心有不甘的曾梓言,抿了抿唇,輕喚了一聲。“還不跟上?”
曾梓言眨了眨眼,她垂眸瞧了眼身上。高級修身的職業套裙,縱然是手工精良,富於她女性柔美的獨特氣質......。
但,彆人當千金名媛就可以天天風花雪月,她搞什麼要這樣糟殘自己呢?